男人不需要她的回答,手指攏成塔形,向後退開三步:“好孩子,我愛你。”
他說着,戴着銀色面具的男人,用鐵鉗夾起燒得通紅的頭盔。
看得他一步步上前,趙鯉猛揚手将這頭盔打翻在地。
瑪麗蓮一點反應也無。
反倒是夢境中兩個男人以莫名神情看着趙鯉。
一憎恨,一晦暗。
小信使的構建的夢境通道正在搖晃。
外界的瑪麗蓮已經快要蘇醒。
但夢境中趙鯉毫無進展。
這時也終于感覺到了焦急與挫敗。
天越發的黑,隻要完全暗下,信使與趙鯉不離開就會迷失在這噩夢中。
“快醒一醒。”趙鯉握住瑪麗蓮的肩頭搖晃,試圖告訴她,她現在已經安全了。
那垂垂老矣的老棺材,再也控制不了她。
但趙鯉的聲音沒能傳遞過去。
光線暗得隻剩炭盆中的丁點星火。
趙鯉歎了口氣,看着掉落地面的頭盔,她道:“離開吧。”
先保護自己再想其他辦法。
可小信使回頭看着趙鯉,無聲搖了搖頭。
它指自己又指瑪麗蓮,大顆大顆的淚水掉下來。
它踩着藍色緞子小鞋,深深看了一眼趙鯉後,朝着瑪麗蓮踏了一步。
紫藍緞子的尖刺小鞋,一步一個血印。
趙鯉頓在原地,卻沒有說話。
小信使它生來寄托着無數人的自由之念,奔跑在虛實之間。
無法看着瑪麗蓮永困夢境,竭盡全力舍身救贖是它的天性。
趙鯉不知該擔心還是欣慰。
似乎是見她不願離開,小信使擔憂的情緒傳達過來。
紫色霧氣湧動,要将趙鯉先行送離。
它卻見趙鯉對着它笑道:“岚。”
小信使不解側首。
趙鯉的聲音回蕩在黑暗中:“沈大人一直一直想要給你取一個名。”
“盼着你風一樣自由,霧一樣無拘無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