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便撞得腦袋癟塌。
但一雙與人一般無二的芝麻眼中,依舊盛滿怨怼:“一個都不會放過!”
聽趙鯉下來,它勉力扭頭,生着細牙的嘴巴彈舌一張:“歕!”
随這唾棄語氣詞噴出的,還有不少發黑的唾沫點子。
僅這一個詞,卻讓不全身的小順子心生寒意。
他不懂此無磷長蟲此舉深意,隻覺聽得這字便太陽穴跳着疼。
一股子來源于血脈的懼意驟然升起。
“殿下!”小順子一側步,極為仗義擋在趙鯉面前。
無磷長蟲頭如生人,見狀怨毒神色不改,又彈舌喊:“歕。”
地上怪蟲吐口說出一長串極古之話音。
便是趙鯉側耳細聽,也隻聽懂隻言片語。
地上怪蟲在說:“知汝姓字,得汝宮商。”
趙鯉一把将擋在她身前的小順子推開,免他遭到攻擊。
耳邊叮叮一響。
提示音未落,不知在何處玩耍宿夜未歸的系統企鵝猛從面中擠出。
“大膽賊厮,竟敢對我主人施惡咒!”
它一拔脖子上挂着的龍髯,小短手掄着便要抽。
隻蒼青龍髯揮了一半,便被趙鯉攔下。
趙鯉真要滅殺這地上的無鱗長蟲,何須這小企鵝出手。
一直隐忍隻是想要多探探這玩意的路數底細。
地上無鱗長蟲見企鵝手中龍髯,眼中本生畏懼。
見趙鯉一攔,竟瞬間想明白趙鯉的真實意圖。
它将口中細牙磨得吱吱作響:“好個狡猾奸徒。”
“偏不叫你如意。”
言罷,大笑着在黏液中一滾,猛彈尾一撞,撞在了鼓樓的朱紅木柱上。
霎時間,小腦袋汁液四濺,眼見不活。
蟲軀掉在地上,尾巴動彈了一下,升騰起陣陣黑霧。
同一時間,萎靡坐在鼓樓一角的趙家仆婦胸中似有無數濃痰相堵。
咯咯了兩聲,雙眼哀求看着趙鯉,布衣裙下大小便失禁,惡臭彌散。
咽下最後一口氣前,仍指遠方:“詭事,救夫人……”
這瀕死仍記挂主人的忠義,讓小順子動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