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庭映目一片繁花。
趙鯉放慢了腳步。
這些花是她來鎮撫司以後才種植的。
去歲還相對較凋敝,經過一年目下開得正豔。
都是趙鯉喜歡的。
想到此她一笑,開啟鼠鼠祟祟潛行技能,打算溜進去吓她相好的一跳。
這般想着趙鯉沿屋檐陰影,繞開了沈晏的侍衛。
從花叢中潛行至沈晏書房的窗下,趙鯉手指按在窗戶上,正欲來個轟轟烈烈的登場。
卻聽阿詹的聲音從窗戶縫隙傳出:“沈大人,這是我剛剛盯着熬好的藥。”
舉着根小樹枝在頭頂做僞裝的趙鯉一激靈。
藥?什麼藥?
她留心一嗅,果然聞到了湯藥的苦澀味。
屋裡又傳來沈晏的聲音:“嗯,放下吧。”
“是……沈大人。”阿詹的聲音聽着十分遲疑,似乎欲言又止,“還有這是您要的衣服。”
屋中傳來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聲音。
沈晏抖開了一身黑底繡金修竹紋的勁裝。
類似騎馬裝,隻是樣式低調中透露着無法忽視的騷包。
見阿詹眼神怪異,沈晏沖他微挑了挑眉,正要發話讓他出去盯着,若見趙鯉來提前禀告。
卻聽窗戶啪一聲被推開。
腦袋上頂着片葉子的趙鯉翻了進來。
沈晏先是一驚,随後下意識側身擋住案桌上的藥碗,又将手上的衣裳藏到身後。
但藏了一半便被趙鯉硬拽着手腕掏出來。
“你生病了?還是受傷了?”
趙鯉手在他身上摸了一遍。
沈晏詭異沉默片刻後,突然以手臂纏住趙鯉的腰肢,将她往懷裡一帶。
“無事。”
埋首在趙鯉肩窩,沈晏聲音怎麼聽都有些虛弱意味。
但他卻抽空擡眼看了一眼阿詹。
雖無任何話語,傳達的意思卻很明确。
阿詹行雲流水一轉身出門去,末了将門帶上。
立在門外後,阿詹才隐晦無聲地翻了個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