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魈這種東西,若是生怒傷人還是夠斷頭嶺子的人喝一壺的。
清風客不疊聲道:“關好了,還有您的……禦使看着呢。”
他說的,自是馮寶的棉花娘親。
趙鯉懶得費口舌多餘解釋,又問:“東西呢?”
清風客忙舉手。
手中托着兩張碎布,一臉驚疑展示給趙鯉看。
在他手中的碎布頭髒污原本髒污得很全是爛泥。
清風客出來前略在水中輕輕搓過,方便趙鯉辨識。
趙鯉蹙眉看了看,便叫村老道:“勞煩您老看看!”
叼着煙杆蹲在磨石旁的村老忙起身。
一看臉一苦:“好叫公主娘娘知曉,我們這些百姓都穿着這樣的衣裳,分不出是哪家自己織的。”
“隻曉得,看樣式是一個是男人穿的,一塊卻是女人的裙角。”
砸了咂嘴,村老到底年紀大,說出了和趙鯉一樣的判斷:“這兩塊麻布看着髒,但年頭不算久遠,應該是近兩三年新織的。”
大景農家常穿的麻布不經事,穿上三年便可看見麻絲抽線,因而大緻可判斷布料上身的時間。
趙鯉略一點頭後,摸了摸馮寶的小辮子,對他道:“記住這位阿爺說的話了嗎?這些也是經驗。”
馮寶沒太懂,但他還是用心記下了。
一旁清風客厚着臉皮問:“殿下,不知這病患與山魈可有關系?”
趙鯉立時搖了搖頭:“無關。”
這斷頭嶺子裡,是兩樁詭事。
兩隻山魈與那一身傷的人并無關聯。
村老一急忙問:“公主娘娘,不知在村中禍禍的究竟是什麼?我們村人丁不旺,那躺着的癟犢子玩意已經是第三個了。”
“前兩個丢下家中孤兒寡母,死得無比難看。”
回答之前,趙鯉看他蹲着難受,也讓他找條小馬紮坐下。
又使喚清風客去提了被趙鯉毆打的狂夫,還有幾個當事人家屬來。
要說這跳傩狀态的狂夫委實夠壯,挨了極大耳刮子被提來時卻已經清醒,隻是有些鬥雞眼。
趙鯉挑眉看,以為她力道沒控制到位将人打傻了。
村老卻說,這狂夫平常就這樣,隻在帶上熊皮倛後兩個眼仁才正常。
鬥雞眼狂夫被提來,神情呆滞蹲在一邊不言語。
趙鯉問:“村中發病的三人應該是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。”
那霧中的玩意,一副讨債架勢追上門來了。
這三人一定是拿了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