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不死的狐詭,大喇喇蹲坐在幾步之外。
用腳指頭想都知道,此物必定心懷不軌。
果然,下一瞬它張嘴,發出一聲尖銳如警報的聲音。
霧似乎都凝滞了一瞬,穿梭霧中的半透明虛影,紛紛止步。
模糊的臉一轉,朝着狐鳴之處望來。
趙鯉唇角一勾:“你還挺記仇。”
話音落,但見一道黑白光急撲上前。
下一瞬企鵝短搓搓的腿,印在了尋仇的狐詭腦門上。
踹得這狐詭頂在頭上的骷髅頭嘎嘣一聲。
“好顆狗膽,竟敢尋仇!”
企鵝像是薅頭發一般,兩隻鳍肢拽住狐詭耳邊便開始搖。
這狐詭本就被燒得酥爛,被它扯住一搖竟撕掉了半片耳朵。
又有極速學壞的靈猴蕊,舉着刺繞後紮狐詭腚眼子,一紮一叫喚。
趙鯉握着刀的手緩緩松開。
介入這種等級和打法的戰鬥,實在是太丢臉了些。
狐詭被打得滿地打滾,橋闆上留下不少焦黑的毛發,吱吱直叫喚。
就在此時,它腦袋上頂着的骷髅卡巴一響。
下一瞬,牛奶似的濃稠霧氣中猛探出一隻青黑色的手,朝着黑白企鵝抓來。
武鬥派的企鵝,并不止擅長欺軟怕硬和陰陽怪氣的。
隻見它挺着肚子一個硬闆橋後仰,先避過而後拽下纏在脖子上的龍須。
“小小伥鬼。”
蒼青龍須一甩,竟将這被狐詭害死為伥的詭物的抽散了半邊身子。
本就被扯頭花打的狐詭,恰好被靈猴蕊一記鹹魚突刺,又是吱吱一聲慘叫。
腦袋上頂着的骷髅頭,霎時間崩壞。
狐詭大半邊臉被打得見了骨,吐着舌頭躺倒在地。
霧氣又湧動,橋面隻餘下一個狐屍。
見企鵝一副趾高氣揚要邀功的模樣,趙鯉啧了一聲:“你再細看,真死了嗎?”
企鵝不解,回頭一看便聽見噗嗤一聲。
那狐屍化為一股極臭的黃氣,随後一癟,地上哪還有狐屍,隻有半截斷掉的尾巴。
不待企鵝氣惱,趙鯉掩鼻猛向後躍開:“小心藏匿氣息,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