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鯉豎起手掌,拒絕不靠譜真人的靠近。
屋中惡臭彌散,床上林明遠幹哕一聲。
隆慶帝一手掩鼻,急令道:“開窗散味。”
沈晏卻閃身至趙鯉身邊,用一方素帕替她捂住口鼻斷絕臭氣。
“道長,你能不能自覺點?”
趙鯉回身抱住沈晏的腰,嘴裡大聲抱怨。
玄虛子見自己被明晃晃嫌棄,面露委屈:“我那不是心急嘛。”
待一身沖天臭味的玄虛子換衣服回來,屋中已屏退左右,點起香擺放了熏屋的佛手。
趙鯉和沈晏分坐皇帝左右,兩人之間如隔大山。
玄虛子屁股剛挨到椅子,聽趙鯉道:“北疆倭朝開戰了。”
林著整個蹦跶起來:“什麼?”
他還想問趙鯉怎麼知道,便驚詫發現,滿屋人隻有他在這大驚小怪。
連他剛才仿若将要吐血暴斃的兒子,都一臉淡定。
敢情就他一個外人?
林著滿腹火氣,扭頭去看林明遠:“連你也知道,就瞞着我?”
腰後支着個墊子勉強坐起的林明遠聞言迷茫看來:“知道什麼?”
他不知道啊!
但就是覺得這事不稀奇。
看兒子那張淡定臉,林著手指微動真想給他個大嘴巴子。
讓林明遠林大舅免了一頓罵的,還是趙鯉。
趙鯉手中捧着一盞茶:“異象消失極快,想來倭人出手了。”
畢竟戰火并未燃燒至大景國土,将這點預兆異象蒙蔽,還是能辦得到的。
隻是不知這一次的李氏朝鮮,能不能撐得更久些。
趙鯉才這般想着。
屋中憑空鈴鈴作響。
一縷紫藍煙霧從窗隙飄入。
眨眼間,小信使穿着新鞋戴着新的花形小鈴铛,從煙霧中躍出。
它細細的手爪上,捧着靖甯衛傳訊用的鉛筒。
封口處,是象征最緊急情報的紅色漆印。
沈晏取了情報,供諸人傳看。
傳遞到林著這時,他盯着薄薄情報手直發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