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擔心錢财,趙鯉底氣就是足。
看着滿桌的菜,郁壘腹内如擂鼓。
有他這沒心沒肺的二百五,這頓飯吃得也算賓主盡歡。
照整本菜單掃蕩了三回,這家店小二看郁壘神荼的眼神都不對——這兩人太能吃了。
因趙鯉模樣,飯桶的黑鍋直接扣到了郁壘神荼二人身上。
外人絕不曉得,正秀秀氣氣用小帕子擦嘴的趙鯉才是絕對主力。
“所以,盧爺是讓你們自己在盛京活動嗎?”
趙鯉盯着紮滿糖葫蘆的草垛子看了兩眼,念及自己身上還穿着官服,到底沒好意思去買。
聽她問話,吃得有點撐的神荼點頭道:“是。”
照理盧照本是要帶他們走動走動,但端陽前後整個巡夜司忙得腳不沾地,就是沈黑都瘦了幾圈天天牽出去尋人找物。
實在找不出這樣一個閑人。
盧照隻好讓這兩人自己出來玩,有事去找五城兵馬司。
趙鯉略琢磨了,曉得了盧照的用意。
神荼郁壘兩個看守詭獄屬于内定人員,遲早都得進巡夜司。
為了避免出現第二個孫元那樣的傻白甜,被人一騙一個準,放他們出來自己曆練再正常不過。
先在市井吃點虧,曉得人情世故,再領入靖甯衛滾兩遭,再傻都能混出個人樣了。
想了想,趙鯉道:“既如此,我給你們找個實習的好地方。”
她腳跟一轉,牽着馬領着兩人一路朝着河房去。
河房地界是盛京之中情況最複雜的地方。
況且,那裡正需要人手,尤其神荼郁壘這樣的高級打手。
還沒進河房,遠遠的趙鯉便見河房裡一片騷亂。
有人在街頭追逐。
郁壘與神荼一驚,兩人同時閃身護在趙鯉面前。
兩個人高馬大如同山一般,遮擋了趙鯉的視線。
等趙鯉将他兩人扒拉開,便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亡命徒捂着胳膊慌不擇路一邊跑一邊回頭看。
看見神荼郁壘兩個站在遠處,又見趙鯉擋在道中。
這被砍得像是血葫蘆的人一個急刹,準備換個方向跑。
卻聽得後頭追兵高喊:“趙千戶,這是個賣人的拐子,别讓他跑了!”
趙鯉神情一動,對神荼郁壘喝道:“拿人!”
要說抓人鎮壓,神荼和郁壘都是老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