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誰讓我們攔路,隻是……”
趙鯉那強勢的養母,在诏獄中早被磨去了精氣神。
哪還有從前逼趙鯉去河邊洗被子的尖酸刻薄樣。
若不是想着要将她送給趙瑤光做嫁妝,尋太醫診治了一番,她是絕出不了诏獄的。
她看見人就瑟瑟發抖,但也曉得問了必須要答,這是老劉教給他們的禮貌。
花白頭顱在地上磕了幾下,她答道:“我兒受罰,已不能人道。”
她崩潰大哭:“若是不治,趙家便斷了香火了!”
她擋在前頭,将話全倒了出來。
怕趙家斷了香火皇位無人繼承,趙家兩口子自是操碎了心。
強行克服了恐懼,想來求趙鯉求人面果。
本料想着,當衆多人的面朝趙鯉一跪,趙鯉顧及面子怎麼也會幫忙。
不料那些道德綁架的話壓根沒能說出口,就被抽了個臉開花。
審問這校尉聽了頓時嘿然一笑:“多有意思,我們巡夜司内部事務你們打聽得挺清楚!”
趙鯉回來,他們及時來城門堵人。
巡夜司有療傷秘藥,他們又曉得了。
這叫無人指使?
校尉的話,讓三人齊齊一抖。
趙河滿嘴是血,右邊嘴角撕裂開一個巨大口子。
他捂臉不敢言語,他爹也縮在後。
兩人竟隻指望着母親妻子出頭。
見狀,校尉冷笑一聲,嘲道:“兩個沒卵蛋的。”
“生也生不出什麼良種,香火絕了算了。”
他嗤嘲兩聲,并不再問。
問下去毫無意義,這三人背後還能是什麼人?被拘在家中的信王呗。
校尉一擺手:“這三位是陛下賜給未來信王妃的嫁妝,信王大婚便在後日,可别将嫁妝損壞咯。”
“來人,送回信王府去。”
他一擺手,立時有上前來。
以捆豬仔似的姿勢,将這三人雙手雙腳捆作一紮,用竹竿擡着送回了信王府。
這三人送到,信王府中胡子拉碴的柴珣如何罵街自不提。
趙鯉先回了一趟鎮撫司,帶來的幾籠肥遺各處送了點。
包括不在京中的盧照家都送了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