擠了擠濕漉漉的頭發,她自轉身遊走:“待大事一定,請你們嘗嘗陸上的美酒。”
阿潤化身的銀鱗大魚一甩尾,護趙鯉而去。
鲛人們停留原地,對着趙鯉離去的背影撫胸緻意。
……
趙鯉伏在阿潤的背上,遊至堺港前.
“停!”趙鯉叫道。
阿潤也感覺到什麼,停下遊動。
趙鯉側身遊開,對阿潤道:“再往前我便隻能自己去了。”
不待阿潤化身的大魚說出什麼,黑白企鵝丘丘趴在了趙鯉頭頂:“主人又忘了我嗎?”
它這一打岔,倒叫阿潤心中擔憂淡去幾分。
趙鯉也無奈笑了一聲:“對,還有你。”
說罷,她一邊踩水一邊從後腰革囊取出了她此行不露行藏的依仗——一個巴掌大小,封死的鉛匣。
鉛制的匣子,趙鯉一捏便變了形,露出裡頭躺着的東西。
那是截紅透的竹枝,上面綁着一截如絲緞的頭發。
瞧着仿佛新剪下,被哪位佳人綁了發絲欲贈心上人。
但實際上,這竹枝的主人已是被暴躁老哥狴犴親手拔下了腦袋,殷紅神血将伴生的竹枝都泡紅。
趙鯉握了竹枝在手,竹枝上綁着的那段發絲如活物,溫順纏繞在趙鯉腕間。
“搞事情,搞事情!”
這一次的煽動口号,是從企鵝丘丘嘴裡說出來的。
死去神祇的發絲纏繞趙鯉腕間,久未見動靜的系統響起任務提示。
竊大景氣運催生的輝夜姬,出生時捏着的竹枝與目前身負純正柴氏血脈的趙鯉配适度極高。
枝葉晃動,浸出一滴翠綠色的竹液。
這滴液體融入趙鯉掌心,竹枝随之虛化進了皮膚。
趙鯉覺得頰邊一癢,本束成辮子的頭發竟長出一小截。
“走了!”
恐這頭發越長越長,趙鯉對着阿潤招呼一聲,朝着籠罩堺港的結界遊去。
像是一滴水融入江河湖海,趙鯉這一去,那結界沒有半點反應。
阿潤遊弋徘徊在結界外,一直看她遠走,方才潛入水中。
趙鯉混進的過程平平無奇又順當。
唯一困擾是,越靠近岸邊就越臭。
她尋到一處海灘登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