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睐卻沒理會他,把圍巾還給他,也往一邊走了。
阮湖急急跟上:“你得趕快換衣服,不然會凍病的。”
“這都不需要你關心了,我還有我的事情要做。”
“你家住在哪裡,你現在得取暖。”
感覺方睐很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,阮湖緊緊跟着方睐,一路穿過狹窄的民巷。
方睐不耐地回頭:“你沒有自己的事情做嗎?”
阮湖眨着圓圓的眼睛,半晌反應過來,晃了晃一直被抱在懷裡的木箱:“我來寫生的……你能來做我的模特嗎?……我能給你很多錢。”
“ok~咔!”
劉先洛的聲音順着對講機傳來。
一時間周圍的一切都像潮水般退去。
沈懷??聽到工作人員的交談聲,也聽到助理跑過來告訴他,劉先洛很滿意這一場,戲過了。
所有的聲音好似都和沈懷??隔着玻璃。
沈懷??看着莊弗槿,他被一堆人圍着往身上加衣服。
莊弗槿很敬業,落海的戲份也是自己完成的。
他的扮相非常俊朗,眉目間全是炙熱的朝氣。
沈懷??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,那裡還留着戲裡被莊弗槿握過的餘溫。
空蕩蕩的情緒壘在胸中,等沈懷??反應過來的時候,一滴淚已經落在了自己的手心。
他哭了,怅然若失。
他好愛莊弗槿,他在借着沈眠的殼子愛莊弗槿。
周圍又是一片議論之聲,助理徐連問他是不是凍着了,哪裡不舒服。
直到莊弗槿走近,對他說:“沈懷??,該出戲了。”
一瞬間,沈懷??覺得心裡呼嘯的,晃蕩的風聲止息了。
第20章
人生自是有情癡
一場重頭戲拍完,天色也逐漸黯淡下去。
主演們留給《舊塔》的檔期都很多,所以劉先洛第一天隻排了一場戲,給了他們循序漸進的時間。
第一日拍攝收工後,兩位主演被劉先洛叫去談話。
沈懷??卸妝後就去了導演休息室。
劇組人員的休息室都安排在當地的一處荒廢學校,一間間的教室早已搬空,被劇組重新換了布置。
劉先洛不喜歡被打擾,所以要了第五層的房間,也是最高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