鬓發散亂,衣領敞開。
他們幾乎鼻尖相抵。
沈懷??不自在地偏過頭去。
莊弗槿把他的臉掐回來,仔細審視:“你要和我離婚嗎?”
走廊上響起一串腳步聲,慢慢地靠近這個包廂。
沈懷??的睫毛抖如蝶翼。
沒有進來,步伐又走遠了。
“我不想離婚……我隻是……”沈懷??皺眉想了想,把自己許多天的情緒總結為,“生氣。”
莊弗槿騰出一隻手,在酒杯裡倒滿了白酒,杯沿被放在沈懷??水潤的唇邊。
“你确實有生氣的資格。”他說,饒有興緻地一點一點碾着對方的唇瓣,“但以後就不會了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喝光這瓶酒,我們談談。”
莊弗槿一傾杯子,灌他酒喝。
沈懷??不配合地閉緊貝齒。
“不是很喜歡喝酒嗎?不是經常和别的男人喝到爛醉嗎?現在和我裝什麼。”
沈懷??賭氣地接過酒杯,玉頸仰起,皺着臉,一口喝下去。
冰冷的液體滑落胃中,他緩了好幾秒,再睜開眼睛時,瞳光裡已蒙了一層水汽。
這瓶的烈度比沈懷??之前喝過的所有都高。
他的胃還在激烈的痛着,身體上的皮膚卻先一步沁出了粉色。
從脖頸綿延入被衣服遮擋的胸膛。
莊弗槿開始解他的胸前紐扣。
“流氓。”沈懷??攔他。
“你把自己當什麼了?你隻不過是我花錢買的一隻妓。”
沈懷??想起了沈家把他賣出去換來的八千萬。
他的心霎時被拆得七零八落。
他推開莊弗槿,坐在桌子上,主動地拿起酒瓶,對着瓶口喝。
眼尾很快被酒精刺激出來淚水,一股透明液體沿着嘴角流到衣服上。
白色襯衫一被浸透,裡面的肉色就無可遮掩。
莊弗槿站在他身前,冷冷地看着他。
他厭惡沈懷??用這樣一張臉做這樣的下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