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厭惡沈懷??用這樣一張臉做這樣的下賤事。
但想起對方離開他将近半個月。
他就恨不能把酒灌進沈懷??身體的每一處。
沈懷??劇烈地咳了起來。
彎着身子,脊背繃出一條淩厲的弧度。
好似一彎新月。
酒還剩下小半瓶。
莊弗槿從他手中把東西抽了出來。
沈懷??看了他一眼。
這一眼又嗔又怨,配合着眼底的紅雲,像一位戲台上的花旦。
“不是喝完才能談嗎?”沈懷??動了動豔色的唇。
莊弗槿擡手把剩下的酒液都澆到了沈懷??的胸前。
雪肌紅櫻,若隐若現。
沈懷??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。
“你、你究竟想幹什麼?”他蜷起身子,擋住私密的部位。
兩條細腿在桌邊晃晃蕩蕩,似乎一隻手就能握住。
莊弗槿慢慢地開始算賬:“離家出走,丢掉手機,和别的男人暧昧越線,你覺得我想幹什麼?”
“我才沒有越線。”
“你以為那些男人纏着你為了什麼?他們都想睡你啊,”莊弗槿說,“你就是勾引人的魅鬼。”
服務生敲響了房門。
“您點的菜到了。”
沈懷??驚駭地往男人的懷裡躲,也忘了他們在鬧别扭了。
莊弗槿用大衣裹住他。
服務生推門進來目不斜視。
放下餐盤就走了。
沈懷??把莊弗槿的外套據為己有,松垮地披着,走到另一張桌邊去看:“怎麼隻有一份餐?”
“隻給你吃的。”莊弗槿說。
沈懷??掀開蓋子,瓷碗裡放着的是許多個藥片。
他真的是喝醉了,笑道:“我又沒病。”
莊弗槿靜靜地看着他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