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懷??嗯了一聲，沒說别的。
他預感到男人還有話說。
“決賽好好準備。”
“請再說得明白些。”
沈懷??垂着頭。
“離決賽越近，你看着我的眼神越複雜。”
“你一定要問嗎？我以為你學乖了。”
“最後一次。”沈懷??說，“你告訴我真相，我從此就認命了。”
“沈眠的願望，就是得到全國繪畫大賽的第一名。但他被困在小山城裡，從沒有過你這麼好的機會。”
“還有嗎？”
“嗯，每年的春分是他的生日。”
第92章
求不得
如果沈眠還活着，他今年該是幾歲了？
二十四。
他比沈懷??要大一歲。
他沒有生在京城，一輩子唯一一次離開嘉陵鎮，是被盛玫派來的人追殺，由西向東逃亡，最後死在海上。
莊弗槿有時候不得不相信命運。
不然何以解釋這樣多的巧合？
沈懷??報名參加了沈眠心心念念的比賽，還一路進到了決賽圈。
莊弗槿和沈懷??相處，偶爾覺得對方是在代替沈眠活着。
沈眠借着沈懷??的眼睛看外面的大千世界，聽京城的晨鐘暮鼓。
但沈眠如果活着，莊弗槿一定不會讓他變成沈懷??現在的樣子。
沈眠是最值得精心養護的一朵花。
不愛的人，才不會去關注他過得好不好。
甚至莊弗槿對沈懷??性格的轉變，并沒有生出愧疚感。
怯懦，膽小，自卑，這些字眼加在沈懷??身上，隻會讓莊弗槿覺得更好控制。
乖就好了。
是男人對沈懷??所有的要求。
是人是狐都無所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