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(第5頁)

  登高跌重,大夢一場空的滋味,莊弗槿讓沈懷??飽嘗了。

  男人做這麼多,都是為了打磨去沈懷??的心氣。

  就算沈懷??此刻在雨中對他歇斯底裡,莊弗槿也并不着急。

  半路收來的寵物,總是要訓導他對主人的禮儀的。

  更何況這隻不聽話的、滿是野性的狐狸。

  他總是手裡緊握着一根線,無論對方處于何時何地,都要被這根線收緊喉嚨。

  暴雨像永遠不會停下,沈懷??攀着欄杆一點點站起來,男人伸手想扶一下他,被他甩開。

  可還沒往前走幾步,沈懷??感覺兩眼發花,腳如同踩在雲裡。

  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。

  滾燙的。

  原來是發燒了嗎?

  這是他暈厥前腦海裡出現的最後一句話。

第103章

“莊弗槿壞……”

  無論天氣如何惡劣,莊弗槿新家的庭院裡永遠一派平和。

  雨簾自動展開,如一道穹頂隔絕了外面的世界。

  湖裡的錦鯉悠遊來去,飄散的尾巴像盛開的花瓣。

  别墅二樓,窗簾緊閉着,已經一天一夜沒有拉開。

  沈懷??的病情沒有絲毫好轉。

  他渾身燙得像塊烙鐵,呼吸又重又急促。

  他的腦袋深深埋入被子裡,即使莊弗槿把他撈出來,靠在枕頭上,他也不一會兒就掙紮着身子,鴕鳥一樣把自己藏回床褥。

  私人醫生來了一趟又一趟,最後一次來時拿停診器診斷了半晌,滿頭大汗地對莊弗槿說:“我覺得莊夫人需要去心理科看一下,他似乎有極大的心病。”

  莊弗槿摔了東西,罵他庸醫,把他掃地出門了。

  男人就靜靜坐在沈懷??的床邊,盯着他從棉被裡露出來的零丁支離的手腕。

  被高溫折磨後,手腕上的皮肉浮現出深粉色,裡面的青色血管倒不是那麼明顯了。

  莊弗槿又幫床上的人量了一次體溫。

  四十一度。

  再這樣燒下去人都要傻了。

  莊弗槿撥通陸铎辰的電話,讓他拿些特效藥來。

  陸铎辰提着藥箱來的時候,已經是傍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