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(第3頁)

  接着輪胎摩擦地面的尖銳聲音,想要把人的耳道都紮出血。

  沈懷??瞳孔裡映照的火苗消失了,并且,齊董潇整個人也完全不見。

  電光石火間,沈懷??來不及看清什麼,隻聽見盛玫嘶吼:“莊弗槿!你敢開車撞人。”

  “比起你謀殺的手段,我還猶覺不足。”

  莊弗槿的聲音比平常更低,如利刃新發于刑,聽得人心裡寒浸浸的。

  沈懷??嗚嗚地叫出聲,他生怕鬧出什麼不可轉圜的人命案子,用背部不斷撞擊着車門。

  莊弗槿很快控制住了局勢,打開門時,窗外的光線連同他高峻的身影一起落在沈懷??的眼底。

  莊弗槿石頭一樣的心腸難得軟了一次,他看沈懷??細瘦又孤弱,又頻頻遭遇危險,臉色蒼白,淚水淌了滿張臉,完全是一株離開他就活不下去的菟絲花。

  他伸出一隻手就把人撈進了懷裡抱着。

  外頭,齊董潇正被一群手下攙扶着站起來,口吐鮮血,牙齒也斷了幾顆。

  幾輛警車正把他們團團圍住,從車上下來一群武警。

  莊弗槿明顯有備而來,說:“他們想炸死我的妻子,而且,前些日子派一輛卡車要把我乘坐的車撞進江裡,當時車上有四個人。還有,前幾天投江的張影蘿也是被他們害的,警察同志,人證物證我這裡都有。”

第123章

複活沈眠

  勝券在握,從來都是莊弗槿的處世态度。他幾乎沒有完全陷入被動的時候,商界,演藝界,他全部暢行無阻。

  關乎沈懷??生死的事,莊弗槿動一動手指就了無痕迹地解決了。

  自然他的金絲雀也因此回到了他的手心中。

  事實上,盛玫齊董潇一行人來到嘉陵鎮瞞不過莊弗槿的耳目。

  從在嘉陵橋上差點發生車禍的時候,生性多疑的莊弗槿就感受到了懸在頭頂的殺機。

  盛玫還以為敵明我暗,可她這個兒子成長得太快了,莊家祖祖輩輩身上流淌的暗沉陰郁的血,在他這裡聚集出了大成。

  莊弗槿以退為進,步步引誘盛玫犯下大錯,沈懷??也是他的誘餌,如果不是莊弗槿暗中抽去沈懷??身邊所有的人,讓人來醫院看診時處于無人保護的狀态,不會吸引到盛玫親自動手。

  故意殺人這項罪名,是莊弗槿最樂見于扣在自己母親頭頂的。

  這麼多年了,他終于掌握了盛玫确切的犯罪證據,不會再像沈眠死時那樣,抓不住半點蛛絲馬迹,隻能洩憤般地私自實施報複。

  他縱火燒毀盛玫房屋,逼她從四樓跳下,那件事被認定為失火,不追究他的責任,也是從那時起,莊弗槿開始思索把母親送進監獄的可能性。

  難道不有趣嗎?盛玫怕極了孤獨,也離不開齊董潇。她被鎖在監獄,伶仃無助的樣子,讓莊弗槿想想就覺得興奮。比起死,他更享受折磨人到生不如死。

  盛玫被帶走調查的時候,反而很平靜,反複四處轉着脖子,迷茫地問:“董潇,你怎麼不講話了?”

  齊董潇面如死灰,跟着盛玫,他多過了幾年風光的日子。他把寶都押到這個地位特殊的女人身上――前上司的遺孀,現任莊家話事人的生母。

  此時,他後悔了,無論盛玫如何哀切地呼喚他,他都沒有給出任何回應。

  大難臨頭各自飛。莊弗槿看在眼裡,出言嘲諷:“以為有多情比金堅,原來也不過是一盤散沙。從前得不到的深情厚誼,母親,你現在也沒有得到。”

 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,簡直像判詞一樣誅了盛玫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