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裡之外,莊弗槿又不可遏制地開始思念沈眠,心想,江彥死了,沒了江彥的阻攔,自己距離成功複活沈眠更近了一步。
一個保镖跑過來向他報告:“老闆,火場裡的人被救出來了。”
莊弗槿不悅地轉頭:“活着?”
“應該是活着,”保镖的聲音越說越小,“用擔架擡着正送上救護車。”
莊弗槿放眼遠望,救護車邊人頭攢動,一群穿白衣服的人圍在看不清面目的傷者旁邊。
江彥簡直被燒成了一塊焦炭,莊弗槿嫌棄地捏了捏鼻子,覺得空氣都污濁了。
“跟着去醫院,任何時候有情況都要向我彙報。”
保镖鞠了一躬,利落地去辦事了。
陳霧面露喜色:“他竟然還有救……”
“怎麼還有救呢?”
“這是上天見憐,不忍心你犯下業障,你應當感激。”
莊弗槿隻感受到了失望,心中憤恨地詛咒:江彥能不能快點死了,這次沒能帶走他,那就在醫院裡再采取點特殊措施。
轟的一聲,被燒得隻剩骨架的房屋垮塌了,一半倒在地上,另一半滑落江中。
保镖去而複返,滿頭冷汗,遍布橫肉的臉上硬生生透着恐懼。
莊弗槿沒好氣:“又怎麼了?”
保镖噗通一聲跪下來:“都是屬下的錯,沒看好沈懷??,他,他……割腕了。”
第128章
求你幫我放沈懷??走
割腕。
輕輕巧巧兩個字,在夜裡平地引炸了一聲驚雷。
莊弗槿看保镖的神情像在看酒囊飯袋,一腳踹中下跪男人的胸口:“人呢,情況怎麼樣,送醫了嗎?”
“還、還活着。”
孔武的壯漢笨嘴拙舌,說出的話生硬難聽。
“什麼叫活着?”
保镖支支吾吾地講不清。
一會兒說血流了整個盥洗池,一會兒說沈懷??沒昏迷的時候口中一直念叨江彥的名字。
莊弗槿拂袖而去。
陳霧在後面跟着,接過莊弗槿抛過來的打火機,聽到老闆吩咐說:“聯系京城那邊,情況不好随時轉院,那群廢物保镖我一個都不想再看到……還有,請位心理醫生來。”
即使地崩山摧,莊弗槿也能沉住氣巋然不動。
陳霧看他心胸中已有謀劃,試探着問:“要不,我去醫院看望懷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