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嘉陵鎮中心醫院。”
“我找到了西塘市最好的醫院,随時能轉院,頂尖的醫生團隊……”
“他的情況很不好,醫生不建議移動。”
陳霧又想到什麼,問,“弗槿讓你聯系的嗎?我以為他對沈懷??毫不關心……”
陸铎辰:“他沒有和我講過這件事。你之前給我同事打過電話,我下手術恰好從他那裡聽來了消息。”
千裡之外的人,對待沈懷??都比莊弗槿更用心。
“啊,”陳霧的手放在衣服上搓了搓,“心理科的劉醫生,我請他來西塘。”
“他去,”陸铎辰的話說的很急,陳霧聽到一陣叮叮當當的響,然後對面開口,“我和他一起去,東西我都收拾好了,今晚的飛機。”
陸铎辰大步邁下樓梯,身材肥胖的劉醫生追不上他,氣喘籲籲,道:“很急嗎?”
“人命關天。”
劉偉明笑了:“我,心理醫生,你,整容科大夫,急救病人用不到我們。”
陸铎辰忽然洩氣,胳膊垂在身側,手機上陳霧說話的聲音變得渺遠。
陳霧說:“不用趕得這麼緊,也許,沈懷??不需要這些了呢?”
人死了,再好的醫療條件也享受不到了。
陸铎辰轉頭對劉偉明說:“你可以緩幾天再去。”
“那你?”
陸铎辰颀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樓梯間,他走得義無反顧。
京城快半個月沒下雨,夜風涼而幹燥,陸铎辰和陳霧一番交涉,陳霧妥協,答應會安排車去機場接他。
“你為了弗槿真是盡心盡力。”
陳霧經過一晚上高強度的精力透支,說話有些不過腦子了。他慣性地又把陸铎辰和莊弗槿做了捆綁。
陸铎辰幹笑了聲,撇幹淨關系:“我不沖莊弗槿。”
“誰不知道你們從小到大的交情,幾千裡的路你說飛就飛了,幫忙給他善後。”
莊弗槿傷人,陸铎辰救人,向來如此分工。
“我為沈懷??。”陸铎辰故意加重咬字。
陳霧尴尬地閉緊了嘴。
京城的街道上,陸铎辰的司機不斷鳴笛,車開得飛快。
“啊……”陳霧又順着牆壁蹲下去,他覺得自己有些缺氧。
“先不說這個,江彥呢,怎麼樣了?”
“江彥受傷的消息被封鎖得很好,江家人都還不知道,沒有生命危險,但重度燒傷。”
陸铎辰沉吟片刻:“我來給他找市裡的皮膚科醫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