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鬼熱鬧,江彥也來了。”
“剛才和沈懷??同行男人的身份搞清楚了,是陸家的少爺,陸司令的兒子……”
“好大的本事,這麼多貴公子圍着他一個人轉。”有人酸溜溜的,牙縫裡擠出的話也刻薄。
江彥攜了怒火而來,看到沈懷??眼睛先紅了,卻還硬.挺着氣勢,說:“瞞着我?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回來了?快一年,我都以為你不在了……”
沈懷??也愣住。江彥的臉經常出現在他的夢裡,噩夢,裡面寒水空流,火光沖天,沈懷??沖入火場救人,卻隻聞到皮膚的焦糊味。
兩廂沉默無言,沈懷??率先軟着示好,伸手去牽江彥的胳膊。
江彥一把拉過他,語氣不容抗拒:“跟我走。”
“憑什麼和你走?”陸铎辰攔在他面前。
“你又是哪裡跑出來的雜毛?”
陸铎辰冷笑,扣住沈懷??另外一隻手,對江彥說:“嘉陵鎮,如果不是我幫你聯系轉院,你早燒成一塊焦炭了,沒命活到現在。”
江彥打量他:“你就是那個陰魂不散的醫生。”
沈懷??晃了一下江彥的手:“他幫過你。”
“哦,那謝了,”江彥隻聽沈懷??的,敷衍地道了聲謝,一仰臉,說,“擋道了,麻煩讓讓。”
“我要帶沈懷??去治手。”
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沈懷??的手臂上。
“怎麼了?”江彥轉過身,雙手分别從沈懷??的肩膀上往下摸。
觸碰到了他柔若無骨的右手。
“沒事的……”沈懷??眼神躲閃,莊弗槿還在場,他覺得很别扭。
“不疼,沒有你背上的燒傷疼。”
“不一樣,”江彥說,“我燒得再重不影響生活,你沒辦法畫畫了。”
“我很久不畫了。”
之前嘗試過用左手,但水平很差,僅僅夠教一些小孩子入門。
江彥的目光充滿心疼:“他們都保護不好你,橙橙,和我結婚。”
其餘人再也沉不住氣。
莊弗槿冷眼冷語:“癞蛤蟆想吃天鵝肉。”
“比你這種剛被甩了的強點。”江彥笑了下。
沈懷??從沒應對過這般修羅場,眼神隻能向最冷靜的陸铎辰求助。
“别吵,”陸铎辰讓江彥那個莽夫閉嘴,說,“先去醫院,約了今天下午的檢查。”
京都醫院,莊弗槿目送陸铎辰和江彥的車子駛入其中,他本也想跟上,手機卻不合時宜地接進一個電話。
他看了一眼,是老宅裡的座機号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