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“徐連,你覺得沈懷??是個什麼樣的人?”
“沈老闆他……”徐連想了一下措辭,道,“他是個心軟的好人。”
莊弗槿回味昨晚被沈懷??扇的那一巴掌,感覺得出用了一點力氣,但一點也不疼。
能再重點,在他臉上留下消不去的痕迹就好了。
“是啊,他最心軟,”莊弗槿說,“我曾經對他那麼壞,他還願意給我一個眼神,跟我說句話。”
若莊弗槿是沈懷??,被人如此辜負真心,受盡折磨,他會提着刀把負心漢戳出一百個洞。
可偏偏沈懷??溫柔,每次靠近他,莊弗槿都覺得走到了一片月光之下,皎皎流輝如佛光般讓他心境澄明,陰暗角落裡那些歹毒的算計煙消雲散。
他獨處時千萬個自棄的想法,見到沈懷??的一刻都融化為愛意。
若似月輪終皎潔,不辭冰雪為卿熱。
江彥帶沈懷??看了場音樂劇,散場時人群摩肩接踵,他有意把人護進懷裡,低頭說着小話:“附近有家餐廳不錯,一會兒去吃,嗯?”
沈懷??想了想他們在超市采購的大堆食材,說:“我做給你吃。”
“其實我也學會了一道菜,八珍豆腐,待會你嘗嘗。别笑話我。”
沈懷??笑了下:“是嗎?你上次進廚房連醋和醬油都分不清。”
他們聊一些很日常的話題,出了音樂廳,太陽下墜,金輝鋪灑,身前身後都是趕路的行人,恍惚間領悟到些“夕陽無限好”的意味。
可現實總不讓人如願。
江彥遠遠望到路口被扯了一道警戒線,警察挨個攔住行人檢查證件,弄得人心惶惶,都東張西望地看有什麼特殊情況發生。
一開始江彥沒往心裡去,直到他在警察旁邊看到江榭的臉。
他那位斷了聯系,形同陌路的父親。
江榭同時也看到了他兒子,他沖一位警官說了什麼,成群結隊的人便向江彥的方向沖過來。
江彥下意識把沈懷??護在身後,上前一步對上江榭陰郁的眼睛,說:“好久不見啊爸,都開始報警抓我了。”
“白眼狼,你以為我願意找你。”
江彥和江家斷得幹幹淨淨,出國後,他再也沒管過家裡命懸一線的拍賣行。
江榭的目光僅在江彥身上停留一瞬,便移向沈懷??,說:“就是他,我要抓的就是他。”
江彥:“胡扯什麼?你是不是破産以後瘋了?”
領頭的警官越過江榭,向他們出示證件,道:“妖獸研究中心抓捕可疑目标,請你們配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