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鍊珍珠,極簡單的款式。
可在月光下一晃,流光溢彩,美得難以形容。
莊弗槿喊住往船艙裡走的兩個人:“沈懷??,我可以不殺陸铎辰,那你能不能别急着回美國。”
沈懷??單耳上的珍珠墜子一動,他停住步子。
“我現在在你的船上,你随時也能殺了我,還惦記我回不回美國這種小事?”
莊弗槿用指腹撚了撚手裡的珍珠,幻想捏沈懷??耳垂的滋味,道:“不是小事,我要留在京城,若我們遠隔重洋,很不方便。”
“不方便什麼?”
“戀愛。”
沈懷??徹底轉過身來,氣極反笑:“誰和你……”
“現在還沒有,我講求心甘情願,我不是在追你嗎?剛解決掉了阻攔你我的一個大障礙。”
莊亦樨吐了吐舌頭,招呼手下人把刺青男一群人帶下去看管。
“走走走,都别看了,”莊亦樨使眼色,“剛弄生氣了現在哄呢,是你們能看的嗎?”
礙眼的人都離開了,電路重新暢通,華麗的燈光同時亮起。
燈火葳蕤,柔軟得不真實。
莊弗槿心情頗好地說:“江彥,你不娶沈懷??是吧,那追他的人現在隻有我。”
第167章
珍珠耳墜
當晚,莊弗槿心情愉悅到難以入眠。
夜色深濃,藍鲸1号行駛在返回港口的航道上。
偌大的華麗的遊輪上,安靜寂寥,不複來時賓客如雲、衣香鬓影的景象。
一切被淡白色的月光裹上了層柔軟的殼子,仿佛對午夜兇險的補償。
淩晨五點,天将欲曉,客艙窗口透進一點微末的白。
沈懷??洗完澡後翻來覆去睡不着,浴液裡濃重的花香氣熏得他的頭腦更加熱和混亂。
無奈地從床上坐起來,沈懷??盯着泛白的窗戶出神片刻,找了件衣服披在睡袍外,推開艙門走了出去。
穿過走廊,眼前躍出開闊的平台,很高,能俯瞰到遠處海面。海水仍漆黑,但因東方天盡頭有浮光一線,顯得沒有深夜那般陰森可怖。
遊輪上的亮起的燈盞很柔和,沈懷??往平台邊緣走,淡黃色的燈光灑了他滿肩,惱人的花香氣也散出去了些。
風吹起蜷曲的長發,夏季日出前的海風,不燥熱,帶着濕潤。他站在欄杆邊遠眺,舒服地眯了眯眼睛。
直到那個男人又出現在他身邊。
一同出現的還有紅酒味道。
“你也睡不着啊,”莊弗槿聲音有點啞,砂紙劃過似的,不像平常說話那般清明,斜着遞過來一支細細的玻璃杯,“喝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