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才短短三個月不見,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。
曾經精緻的臉上平白多出幾條皺紋,眼底滿是烏青,憔悴地簡直不成人形。
“你……”
見到我,李芸知眼眶一紅,
“行遠,我終于找到你了!”
她猛地撲到我身上,帶着哭腔地說,
“行遠,我錯了,我真的好想你!自從你離開我才意識到,自己早就深深地愛上了你!”
“我真的不能沒有你,你回來好不好?我再也不逼你給安安上戶口了!”
“從今以後隻有我們兩個人生活,我也不會再和裴嶼州聯系!”
若是從前的我聽到這番話,隻怕會激動地發瘋。
可是如今,我卻皺緊眉心,心底滿是不耐。
趕我走的是她,求我回來的也是她。
難道世界要圍着她轉,她說什麼是什麼嗎?
冷冷地将李芸知推開,我不假辭色地說,
“上不上戶口都沒區别,我們之間早就沒可能了,不隻是因為這個孩子。”
我點了根煙,毫不顧忌地将煙霧吐到李芸知臉上,
“從你背着我一次次和裴嶼州上床的時候,為了他一次次借口出差、夜不歸宿,實則躺在他懷裡的時候,我們之間就回不去了。”
話音落地,李芸知猛地慘白了臉色。
“你……你都知道了?”
她怎麼也沒想到,我竟然知道了那些她背着我幹的所有勾當。
她隻覺得自己失去了最後一層遮羞布,羞愧地幾乎不敢和我對視。
“不,行遠,我真的知道錯了!你原諒我好不好,我發誓再也不和裴嶼州來往了!”
看到我要走,李芸知連忙掙紮着抓我的胳膊。
我直接将她狠狠甩開,她頓時狼狽地摔倒在地,卻還是眼淚汪汪地求着我别走。
從前我最見不得她哭,每次都要心疼地哄着她好久。
可是這次,我的情緒卻毫無半分起伏,看都不願再看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