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勸你别。”容恒懶懶地開口道,“我哥跟慕淺假模假式地約會過幾次,後來一直被霍氏追着打,丢了好幾個重要項目,一年少賺了幾十億,一直到最近才找到喘息的機會——”
賀靖忱聞言蓦地一僵,随即看向面無表情的霍靳西,連連道:“我開個玩笑而已,你也知道,慕淺不是我喜歡的類型,我怎麼可能肖想她呢——”
霍靳西聽了,隻是淡淡一勾唇,極其程式化地笑了笑。
賀靖忱見狀,連忙拿起酒杯坐到霍靳西身邊,長篇大論地解釋起來——
……
待到飯局結束,衆人準備離開的時候,卻意外在電梯間遇到了熟人。
陸與川攜多名律師在此處談事,談了一晚上,剛剛準備離開,便遇見了霍靳西一行人。
在這樣的情形下碰面,氛圍不可謂不尴尬。
好在衆人都是在商界摸爬多年的人,對于這樣的尴尬,早已學會處變不驚。
霍靳西見到陸與川,隻淡淡點了點頭,算是打過招呼。
陸與川這天晚上似乎跟律師談得不太好,臉色原本不大好看,見到霍靳西之後,反而緩和下來,“靳西,你也在?淺淺呢?”
“她在别的飯局。”霍靳西回答。
陸與川應了一聲,随後道:“對了,今天畫展開幕,怎麼樣?一切還順利嗎?”
賀靖忱不由得和傅城予對視了一眼。
此時此刻明明應該勢成水火的兩個人,一見面,卻拉起了家常?
容恒站在最後,靜靜地看着陸與川,臉色晦暗不明。
霍靳西聽到陸與川關心的問題,隻是道:“很好。”
陸與川點了點頭,又道:“我原本打算今天也過去,不過實在是太忙了,抽不開身,淺淺不要生我氣才好。”
“怎麼會。”霍靳西淡淡道。
“叮”的一聲,電梯門在衆人面前緩緩打開,見陸與川似乎還有話要跟霍靳西說,賀靖忱等人便先行進電梯離開了。
看着電梯緩緩下降,陸與川伸出手來按了按眉心,随後才又淡淡開口道:“昨天晚上的事情,你是知道的吧?”
“嗯。”霍靳西毫不避諱地回答,“是我安排的。”
陸與川聞言,忽然就低笑了一聲,緩緩道:“你還真是坦白。”
“我知道慕淺答應過你一些事。”霍靳西說,“那些事情,在她那裡能算了,在我這裡,算不了。”
陸與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。
陸與江曾經險些要了慕淺的命,這件事,在霍靳西那裡,過不去。
他雖然一早就對這樣的狀況有所警覺,也提醒過陸與江,奈何鹿然對陸與江而言實在是太過特殊,以至于陸與江竟沖昏頭腦,着了道。
“是啊。”陸與川緩緩歎息了一聲,道,“男人和女人,終究是不同的。”
霍靳西聽了,目光沉沉,沒有回答。
“你沒有做錯什麼,對于自己的女人,的确應該保護到極緻,更何況,你保護的還是我的女兒。”陸與川再度歎息道,“我自己的女兒,被人這樣放在心尖上維護着,我又能說什麼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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