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都出了一身汗,空調的涼風之下,他舒爽自在,愈發将自己積攢日久的欲望淋漓盡緻地揮灑。
而她身上的汗都是涼的。
偏偏他糾纏不休。
淩晨,當他想起跟自己同行的慕淺,不得不從她房間裡離開時,她的聲音已經含着混沌和沙啞。
再然後,她就避着他,提前離開了海島。
……
這會兒清晰地回憶起過去的種種,讓容隽有種窒息的感覺。
此前他一直覺得她冰冷無情,怨她狠心,連肚子裡的孩子都能毫不留情地打掉,可是現在,他突然意識到,自己可能才是那個罪魁禍首——
他一時有些緩不過神來,連抱着她的手臂都不自覺松了松。
“容隽……”大約是察覺到他的情緒,喬唯一低低喊了他一聲,卻仿佛也說不出更多的話了。
此時此刻,她隻覺得很不舒服,雖然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,但她知道,她必須要盡快讓自己緩過來。
想到這裡,喬唯一忍不住轉頭,伸手就去抓旁邊的藥瓶。
容隽隻是有些發怔地看着她的動作。
在她到處藥丸要送進嘴裡的時候,容隽驟然回神,一把捏住她的手。
“我沒事。”她看着他,臉色發白地緩緩道,“我吃過藥就會好了。”
容隽眸色驟然沉了沉,翻手摳出她手裡的藥丸,揚手扔了,起身就拉着喬唯一出了門。
……
大半夜,一通全方面的檢查下來,容隽才确定了她的身體機能的确是沒有任何問題。
可是偏偏,她依然覺得疼。
雖然她已經不再承認自己疼,可是她的臉色依舊是蒼白的。
對此,醫生束手無策,容隽更是束手無策。
最終容隽沒有辦法,問過醫生之後,領了兩片藥給喬唯一送了過去。
進了休息室,他給喬唯一倒了水,又将兩片藥放進她的掌心,低聲道:“實在難受就先吃藥吧。”
她是真的一直在強忍,所以他的藥遞過來之後,她沒有任何遲疑,立刻就将藥送進了口中。
容隽就在旁邊安靜地看着她。
吞下藥之後,她似乎整個人都輕松了幾分,再看向他的時候,眉目也微微舒展開來,淡笑着開口道:“我都說了我沒事了。”
容隽看着她,許久之後,才伸出手來将她攬進懷中,低頭在她額頭上一吻。
他沒有告訴她,剛才那兩片隻是普通的維生素,而并非什麼止疼藥。
可是隻要她相信那是止疼藥,似乎就能對她産生效果。
由此可見,她這個痛,真的隻是心病。
可是要怎麼才能緩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