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襲人在那邊說。
崔向東隻能稍等。
片刻後,秦襲人那冷冷淡淡的聲音才傳來:“說吧,什麼怎麼回事?”
“你還裝什麼呆,賣什麼傻啊?”
崔向東憤怒的說:“你怎麼把段慕容,藏在我家裡了?”
秦襲人語氣平靜的反問:“我不把她藏在你家裡,藏在哪兒?”
崔向東——
莫名其妙的,他竟然無言以對!
秦襲人卻有話說:“她有多麼的重要,還需要我重複嗎?知道她真實身份,有多麼重要的人。除了你,我,小樓,陳勇山和你的小粟姐之外,就再也沒誰了。我住在單位宿舍,小樓整天忙的不回家。陳勇山有家有業,你的小粟姐住在天明書記家。我們五個人之間,就你是個可憐的光棍!你那狗窩裡,除了我偶爾去住一宿,根本沒人去。你家對段慕容來說,堪稱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。我不把她放在你家裡,把她放在哪裡?”
崔向東——
嘴巴張開又合上的樣子,特别像離開水的魚兒。
秦襲人繼續說:“關鍵是島城那邊鬧得沸沸揚揚,幾乎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。這也逼得我們在無法百分百的斷定,她就是段慕容之前,必須得确保她的藏身之處,絕對的安全。你這麼大個人了,難道連這點都不懂?”
崔向東——
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把腦袋,總覺得頭上有狗血呢?
“把她照顧好,讓她早點康複,是你不可推卸的責任和義務。以後,再敢因此抱怨我,我就打掉你滿嘴的牙。”
秦襲人冷冷的說完,結束了通話。
崔向東——
我的刀呢!?
被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後,自己卻無言以對的事,對崔向東來說是從沒有過的。
他明明有一萬個理由反駁。
比方說等段慕容康複後,唯一的受益者就是燕京秦家;老滅絕憑什麼,再把崔向東當二傻子來使喚之類的。
可他為什麼,卻沒那樣怒聲質問呢?
隻能在傻逼片刻後,把沙發下的一雙小拖鞋,舉起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。
這雙小拖鞋,是老滅絕的。
崔向東又擡腳跺了小拖鞋幾腳後,心裡才舒服了很多。
他知道,自己的行為,就是最無能的表現。
但他除了用這種方式,來發洩自己的憤怒之外,就再也想不到别的好辦法了。
“媽的!”
“幸虧她不是我老婆。”
“要不然,我能在她手裡活過蜜月期才怪。”
崔向東這樣想後,心中的怒火迅速下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