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向東這樣想後,心中的怒火迅速下降。
阿q式的自我安慰法,果然有着一定的奇效。
尤其想到小樓姐說要送他個大驚喜、想到小粟姐說願意給他當商女、想到海南的寶貝女兒快出生後,崔向東的心情更好了。
“人生不如意十之五成,老滅絕獨占四成九九。有詩為證。”
崔向東搖頭晃腦:“那晚天熱汗淋淋,少男驚見滅絕身;衆裡尋他千百度,世間首惡秦襲人。嚯嚯,好詩,好詩,端的是一首好詩。”
胡說八道中,崔向東再次走進了卧室。
他來到床前,俯身看着段慕容的眼睛。
她的雙眼瞳孔依舊呆滞,這證明她根本不知道她在哪兒,又要做什麼。
她之所以不住的abab,是因為她被固定在這兒一整天後,又渴又餓又難受。
一天的時間内,飯可以不吃,水可以不喝。
但她必須得解手。
或者幹脆說,她根本沒有解手的意識。
她被某種藥物控制後,在絕大部分的時間内,她都是嬰兒智商。
嬰兒在渴了,餓了,拉了,尿了時會感到不舒服,會哭。
段慕容比嬰兒強一些,不會哭。
隻會abab的叫。
看着這雙呆滞的眸子,再看看她不斷扭動的身軀,嗅嗅滿屋子的異味,崔向東低低的歎了口氣。
“别怕,沒誰再傷害你了。”
崔向東柔聲說着,擡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。
盡管是擱着繃帶,盡管段慕容沒有意識,可人類的本能還是讓她清晰感受到了,崔向東這隻手上傳來的安全感。
就像嬰兒哭鬧時,父母輕撫她時,她就會安靜下來那樣。
“你再堅持會兒。我先去給你做點吃的,放點洗澡水。”
崔向東又拍了拍段慕容,随即轉身快步出門。
好像聽懂了崔向東的話,那個可憐的女孩子,并沒有再abab的亂叫。
崔向東找出大鐵盆,開始放水。
然後去了闵柔的房間裡,找出了她的睡衣。
最後才去了廚房内,打開煤氣爐,做了一碗雞蛋面。
面熟了。
大鐵盆裡的水,也放滿了。
水溫稍稍燙手,剛好。
崔向東想了想,把鞋子褲子襯衣的都脫掉,就穿着個大褲衩子,端着一杯溫開水走進了卧室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