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崔向東才輕聲問:“怎麼回事?”
沈沛真夢呓般的回答:“被人用在敵敵畏裡泡過的皮帶,狠狠打的。”
什麼?
是誰舍得,又敢打你?
而且用來打你的皮帶,還是在敵敵畏裡泡過的。
崔向東滿臉的驚訝,更沒意識到眼底,有憤怒潮水般的浮上。
他如果認真去考慮,和沛真阿姨關系,絕對能保持最正确的理智。
更是多次告誡自已,以後要盡可能的,遠離這隻金錢豹。
可他卻沒有意識到——
也不知道在哪個瞬間,這個外形嬌怯怯,實則很嗜血的大變态,已經在他心中悄悄占據了一塊位置。
博愛的男人啊,心胸确實寬廣!
他的眼神變化,沛真阿姨當然看不到。
卻能聽到他的心跳變化,嗅到他在這個瞬間,身上散出的氣息,帶有了發自肺腑的怒意。
她悄悄地笑了,問:“前晚(現在已經過了午夜),你做夢了沒有?”
前晚。
青山電閃雷鳴。
本想在婉芝阿姨家,開開心心吃頓水餃的崔向東,卻因蕭天盡的死訊,隻能安撫母女倆,在沙發上湊合了一宿。
一邊一個。
腿都快被壓斷了——
卻也沒耽誤,他做夢!
而且還是做那種夢,沛真阿姨是唯一的女主。
但他會說嗎?
呵呵。
他笑了下時,卻聽沛真阿姨又說:“你做了。你的心,告訴了我。而且,我也做了。”
崔向東沒說話。
他不想回答沛真阿姨的這個問題,卻也不想欺騙她,那麼保持沉默,就是最正确的應對方式。
沈沛真卻偏偏追問:“小乖,說。在夢裡,你是怎麼對待阿姨的?”
咳。
崔向東幹咳了聲,答非所問:“是誰?又是為什麼?”
“是米倉兒,我含辛茹苦拉扯大的獨生愛女。”
沈沛真沉默了半晌,才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