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沛真沉默了半晌,才回答。
“啊?”
崔向東吃驚,剛要推開她仔細問問,卻被她雙手摟住了脖子,力氣很大。
就像崔向東是一棵樹。
她那條金雞獨立的支撐點,也提上來和左腳勾住。
從豹子變成了樹袋熊。
崔向東腳下一個踉跄,連忙雙手托住了她的屁股,後退兩步後靠在了一棵樹上。
“對,就這樣抱着。小乖,你一定要記住,永遠都不要松手。”
沈沛真閉眼,喃喃地說:“你什麼都不要問,我說給你聽。”
好吧。
崔向東隻能就這樣抱着她,靜靜聽她傾訴,從東北急匆匆返回江東後,所經曆的那場噩夢!
噩夢——
韋烈的死而複生,對于韋家三傑來說,絕對是有生以來最大的噩夢。
韋刺的淡然。
韋青的狂傲。
韋玉潔的跋扈——
在韋烈的面前,那全都是不折不扣的屁!
念在大家都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妹份上,韋烈把當初在香江怎麼“托孤”崔向東,崔向東怎麼給他移植骨髓、肝髒,方主任為什麼安排他詐死,他為什麼提前出山,出山後做過哪些事等等,揀着能說的,都給他們詳細的講述了一遍。
最後。
韋烈看着韋刺。
語氣冷漠:“我希望你能再一次的,認清現實!你兒子的死,是咎由自取!當年,我隻殺了他一個!侄媳婦和未出世的孩子,和我沒有關系。那是你們兩口子,隻心疼兒子,忽視了她!最關鍵的是,我不殺你兒子!你,韋刺,就得親手斬殺他。”
他說的一點都沒錯。
韋刺的獨子,所分析的罪孽,就該死。
韋烈不動手,韋刺就得親自動手!
也正是心疼三哥,韋烈才狠心自已出手。
其實這個道理,韋家人都明白。
但韋刺兩口子,卻總是過不了自已那一關。
尤其想到被自已忽略的兒媳婦,性格剛烈再也無顔苟活,才帶着兩個未出世的孫子,走了短路這件事後;韋刺兩口子就會本能的去想,如果不是焦念奴發現了什麼,兩個孫子都能活下來。
心态就會發生改變,隻想讓焦念奴去死。
韋刺滿臉的痛苦。
韋烈獰笑:“韋刺!等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家時,我是絕不會原諒,你們試圖獵殺奴奴的這件事。我要請老爺子,請韋家的列祖列宗,給我們評評理!憑什麼你兒子敢背叛西廣韋家,世代供奉的信仰!憑什麼我代替你們清理門戶後,你們卻要殺奴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