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。”
面對眼裡開始有殺意閃爍的商玉溪,崔向東收斂了嬉皮笑臉,擡手把聽聽扯在了自已的背後。
邁步向前——
沒有絲毫的畏懼,和商玉溪四目相對,淡淡地語氣:“商大先生的意思,是想讓我留下來了?”
這時候他稱呼商大先生,無疑是最合适的。
如果他稱呼商玉溪的職務,那就等于把自已置放在了下級的高度;那麼在接下來的交鋒中,會處于絕對劣勢。
他稱呼商大先生——
就是以雲湖崔家家主的身份,和江南商家的準家主,平等對話!
盡管雲湖崔家在江南商家的面前,實在是不夠看。
哎。
聽崔向東如此稱呼商玉溪後,于大爺暗中再次歎息。
事情的發展,已經上升到了家族的正面對抗!
他如果再幫崔向東說話,那就代表着天東于家的态度了。
“崔向東,沒有誰敢用我商家的孩子,來威脅我。”
自然很清楚這些的商玉溪,緩步走到了崔向東的面前。
聲音不高,卻鼓蕩着讓王連勝,腿打軟的某種氣場:“誰敢這樣做,都得付出最為慘痛的代價!無論,他是誰!也無論,他的兒子在哪兒。”
這話啥意思?
就是在告訴崔向東:“别看半夜懷着你的兒子,你敢在我面前威脅我商家的孩子,我同樣不會放過你!”
翻臉。
逆鱗被碰的商玉溪,決定要徹底的翻臉了。
站在旁邊的于大爺——
心裡再次咯噔了下,又一次的後悔把混帳東西叫來了。
但他絕不能眼睜睜地看着,崔向東深陷可怕的泥坑中。
這時候也顧不上,這是家族對決,于家實在不合适參與其中了。
“崔向東。”
于大爺跨前一步,怒叱崔向東:“你趕緊給商大先生道歉!再怎麼說,你和江南商家的私人關系在那兒擺着。難道你希望那個孩子剛一出生,就生活在被排斥的環境中嗎?這是你一個當父親,該做的事?你給不了那個孩子什麼,但也請别傷害他。”
于大爺緊扣孩子來說事。
就是大打私人感情牌。
既是訓斥崔向東,更是在提醒商玉溪:“再怎麼說,你和崔向東也是實際性的郎舅關系。即便崔向東做錯事,你身為便宜大舅哥,也該看在商皇的面子上,暫息雷霆,冷靜處事。更何況,雲湖崔系雖然弱小,但青山苑婉芝,天南秦明道,經濟賀天明,甚至錦衣韋家,那都不是好欺負的主。”
果然。
當于大爺打出這把私人感情牌後,商玉溪的眼神,就有了明顯的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