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沛真愣了下,滿臉從沒有過的求知欲。
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内。
她說。
她聽。
從她嫁給蕭天盡開始說起,到她被一個孩子保護。
從她下狠心求讓蕭天盡無能,到她終于和那個人吐露心聲。
從她被那個人排斥,到她終于赢得了他的心。
從她和蕭豬豬翻臉,到達成了協議。
從她對那個人死心塌地,到他把這兒當作了港灣。
全部的全部——
苑婉芝沒有絲毫的隐瞞,全都告訴了沈沛真。
她終于說完了。
沈沛真眼裡那種求而不得、恨死米倉兒和自已的痛苦,也像輕風下的薄霧那樣消失。
精神世界中的那輪皓月,出現在了天上。
“相比起男人來說,女人在生理上,就處于絕對的劣勢。”
苑婉芝站累了,也盤膝坐在了床上,舉杯和沈沛真碰了下。
說:“男人如酒,越放越醇。女人如花,紅顔易老。你知道我現在,有多麼大的危機感嗎?”
沈沛真不解地問:“你有什麼危機感?”
“我總怕自已的身材走樣,皮膚松弛,美麗不再。因此即便是天塌下來,工作再忙。每天也會拿出專門的時間,來健身保養。”
苑婉芝悠悠地說:“他們男人哦,都是一些視覺動物。娘們漂亮了就來勁,姐姐阿姨好女兒的亂叫。娘們醜了,那就是被他們敬而遠之的大媽。”
沈沛真——
歪着頭的仔細想了想,還真是這麼回事。
“我們,還能再漂亮多少年?”
苑婉芝苦澀的笑了下:“百年後,又有誰記得我曾經為那個人,愛惜這具臭皮囊足足二十年?關鍵的是,我更早的遇到了他!那我為什麼在别人出現後,就必須退出去呢?”
這些問題——
沈沛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“最為關鍵的是,就算我們放棄了,她們就能得償夙願嗎?”
苑婉芝淡淡地說:“不能。雲湖崔家的女主人姓秦,也隻能姓秦。既不會姓蕭,也不會姓沈,更不可能姓米。那我們退或者不退,又有什麼意義呢?”
沈沛真滿臉的若有所思。
“我隻想在我的容顔還在,身材還好時,好好去追求自已最想要的。”
苑婉芝懶洋洋地樣子:“因為我很清楚,我隻是他的一部分。對他來說,有我不多,少我不少。但他,卻是我的全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