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宋相思都不感興趣,她閉上眼睛說:“裴二公子,你送我到醫院門口就行了。”
她不想再交談。
裴延遇也不生氣,笑了笑說:“宋秘書挺有骨氣。”
送她到醫院,他就真的離開了,裴延遇這個人其實真沒什麼善心。
宋相思也不在意,扶着受傷的手臂進了醫院,醫生開了些藥讓她在病房裡敷。
剛進病房把藥水倒出來,裴延寒就來了,冷着一張臉,推開了病房的門,陰沉沉望着她。
宋相思不明白他的怒氣從何而來,沒說話,轉過頭扶着受傷的手把紗布扔進藥水裡。
她一直沒說話,并且打算自己敷傷口。
裴延寒看到她不便的動作,心頭的怒似乎消散了一些,走過來抓住她的手。
宋相思一愣,看向他,“裴先生,你做什麼?”
“坐下。”裴延寒讓她坐下,随後那雙尊貴的手伸進黑黝黝的藥水裡,拿起紗布給她敷手臂。
宋相思微微蹙眉。
裴延寒問:“疼不疼?”
“還可以,但裴先生怎麼過來了,今天不是要商量訂婚的事情麼?”宋相思又恢複了面無表情的樣子。
裴延寒想掐死她的沖動又上來了,冷着臉哼了一聲,“閉嘴。”
“裴先生不該來的。”偏偏宋相思補了這一句。
裴延寒恨恨地盯着她,“我真不明白,你為什麼要待在她那裡受罪。”
“不然呢?我有其他選擇嗎?”宋相思笑着反問,她走了,林舒怎麼辦?
“回到我身邊,我送你去國外,她再也傷害不到你。”
“那我要付出什麼?身體麼?”她坐在燈光下,長發垂在肩頭,瞳孔漆黑,臉色幽白。
裴延寒忽然吻住了她,不管不顧,又壓抑又霸道地吻住她。
宋相思很無力,沒有反抗。
最後是裴延寒松開了她,像是有些無力,沒再進一步動作,“難道跟我做有那麼難以忍受麼?”
“挺難以忍受的。”宋相思回答。
裴延寒愣住了,眉間陰鸷橫生,“所以一直以來你都在忍耐?”
“是。”宋相思回答。
但是她的心,其實輕輕反駁了一句:不是。
那時她愛他,怎麼會是忍耐呢?
相愛的人在一起,當然是很快樂享受的。
可現在再也快樂不起來了。
因為她知道,哪怕她跟着裴延寒,她也是見不得人的金絲雀,她需要躲到國外,她不能光明正大地活在她想活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