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她知道,哪怕她跟着裴延寒,她也是見不得人的金絲雀,她需要躲到國外,她不能光明正大地活在她想活的地方。
“如果,我不讓你離開我呢?”裴延寒捏住她的下巴,從上而下睨着她。
宋相思蹙了蹙眉,“連你也要威脅我?”
“是,既然你不在意我的感受,我又何必尊重你?宋相思,我決定不放過你。”
宋相思瞳孔微微縮起,“裴延寒,你要做什麼?”
“我等你來求我。”他的眼神裡沒有了溫度,輕輕言語,“宋相思,你是我的,你逃不開我。”
裴延寒走了。
宋相思低下了眸子。
連裴延寒都不打算放過她?
心裡慘笑一聲,這真是一個爾虞我詐的世界啊……
*
兩天後,宋相思出院回到公司,就知道了裴延寒那句“我等你來求我”是什麼意思。
那天的訂婚飯并沒有吃成。
裴延寒在宋相思走後,找了個借口離開了,氣得梁安卉掀翻了餐桌,心裡恨毒了宋相思,“是她毀了我的訂婚宴!”
而此後,裴延寒也不見梁安卉了。
梁安卉覺得這一切都是宋相思的錯,将脾氣全發洩在宋相思身上,“如果我跟延寒不能在一起,宋相思,林舒的公司完了,你也完了。”
宋相思眉頭擰起,“梁安卉,你不是說,你不會對林舒的公司下手麼?”
“是麼?我說過麼?”梁安卉笑起來,根本不承認說過這話。
她看着宋相思,眼神裡充滿了恨意,“家宴那天,延寒是跑去見你了吧?宋相思,你可真會裝可憐啊,那天我隻是碰到你一下,你就能茶水倒到自己手上,該不會是想阻止我們訂婚,故意把茶水潑身上的吧?”
梁安卉倒打一耙。
至此,宋相思明白了,梁安卉就是個說話不算數的小人!
她被她使喚了半個多月,叫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,每天把苦和委屈往下咽,甚至連被茶水燙到都沒有追究梁安卉。
可梁安卉反口就否認了承諾。
是啊,口頭上的協議怎麼能叫協議呢?
宋相思幹秘書這麼多年,怎麼就忘記了人性本惡?
“今晚幫我把延寒約到漢宮吃飯,他要不來,明天你也不用來公司了。”梁安卉用一種軟糯的聲音跟宋相思說話,可實際,眼底閃發着怨毒的光。
宋相思走出辦公室,覺得再這麼被梁安卉折磨下去也不是辦法,她不能一直忍辱負重,不然她一個不高興,林舒的公司照樣遭殃。
想了想,宋相思給林舒打電話,問她找投資人的事情怎麼樣了。
林舒歎了一口氣,“還在洽談中,付宴臣到北海參加遊艇比賽了,我打算跟過去找他談。”
“林舒,這件事能成麼?”這是宋相思最後一個希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