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走遠,秦魚也沒起身,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“诶,你還哭啊?能不能出息點,你現在首先要做的是……”那小貓爬到了她身邊,卻沒看到她哭,隻看到一張蒼白卻在愣神的臉。
“你這樣……”小貓斟酌了下語言,說:“看起來更蠢了。”
說完自己哈哈哈地意得笑了。
秦魚幽幽看着它,覺得這厮是個智障。
或許是秦魚的表情太直接了,貓也笑不下去了,也坐在了地上,一人一貓面面相觑。
“你不是神?幫我弄死他我就幫你……”
“你别做夢了,我是不會幫你的~!”
一人一貓同時開口。
秦魚皺眉,貓卻很認真得解釋:“我們神是不能胡亂動用法力去幫神選者的,人生艱難,要一步步腳踏實地。”
“哦”秦魚倒也沒堅持,隻是忽說:“你沒法力了吧。”
貓身上的毛都炸了起來,立馬否認:“怎麼可能,沒有的事兒,反正你就說要不要跟着本殿下幹?不然你就等死吧你。”
一副我是大佬我看得起你、可你竟然不知好歹敢拒絕我、然後我等着看你怎麼死的不屑冷笑表情。
秦魚的回應是起身,拍拍褲腿上沾染的泥土,拿起剛剛扔下的鋤頭,轉身走了。
貓死死盯着她,難以置信。
秦魚頭也不回,背影孤傲。
那一瞬間,他們的心理活動分别是這樣的。
貓:本殿下就不信你不動心,你早晚要當本殿下的奴才!
秦魚:快降價,快降價,你喊等等你回來我就回頭,不然你等着賣不出去吧!
結果就是兩人真的分開了。
傲氣這種東西,少女少婦還是小貓都是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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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魚回家後拿起筆跟作業本,心思卻不在上面,而是在想到底要如何解決賴春這個隐患。
直接告訴大人——村裡那些人?
用不着未來的那些記憶,關過去這些年這些村裡人編排她父母的就足以證明這路子不靠譜。
結合魯迅先生的話,秦魚覺得中國人素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度他人。
因很多人的優越來自于口頭貶低他人并且得到其他人附和,那是一種迷之滿足。
——快~感不下于饑餓時到手的一碗八寶飯。
狼吞虎咽,吃相難看。
當然,在那些男人嘴裡,恐怕就不是這種隐含嫉妒的編排,而是實打實的占便宜了。
當年她母親就是在這種環境下痛苦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