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她母親就是在這種環境下痛苦不堪。
不能辯駁,隻能忍受侮辱。
本想忍着,可她父親不肯忍,可賴春家裡有人,他叔父是他們那個村的村長,又有點錢,叫了一班人呼嘯而來,反将他打了個重傷,而且那賴春當時還故意拿了酒瓶子砸斷了他的兩根手指。
一個木匠的兩根手指斷了,等于斷了生活的活計。
賴家又塞了一些錢給竹内村的村委,兩個村長碰頭帶人吃了一桌酒席,第二天這事兒就了了。
後來賴春屢來騷擾,就是村裡一些男人嘴裡也不幹不淨,村委又時時刁難。
逼不得已,他們一家人隻能離開村子,就如那貓說的。
這就是悲劇的開始。
——賴春是導火線,村子裡那些人的愚昧自私是輔因,人的劣根性是根源。
噶擦!秦魚一用力,不小心折斷了鉛筆,嘴唇抿的緊緊的。
她必須改變這種悲境的到來。
夕陽微光就照進了窗子,她心裡已經了有了些微輪廓,但還未成型。
秦魚起身熱了飯菜,沒一會就院子外有聲音。
是秦遠跟于笙回來了。
勞作一天,兩人自是累的,隻是都是随遇而安的樸實性子,加上一起勞作,兩人并不見生活艱苦的頹廢。
不過今天好像有些奇怪,因兩人進門後都看着秦魚。
于笙已經到跟前了,把手裡提着的籃子遞給秦魚。
雖不能說話,但眉眼都是笑。
秦遠木讷寡言,此時就說了一句:“你媽媽看見的。”
于笙忍不住回頭看他,眼睛像是在說話:這不是你說要帶回來給小魚的麼?
秦遠管自己收拾衣物鞋子,說:“也吃不了多少東西,如果小魚你無聊的話可以養一養,看着還算可愛。”
秦魚低頭看着籃子裡窩着的小貓,應該被于笙洗過了,看起來幹淨了一些,但是……
一人一貓再次對視。
秦魚:并不無聊,并不可愛,很醜。
小貓:彼此彼此,你更醜,還蠢。
兩看生厭,但秦魚也沒說什麼,故作開心接下了籃子,一家人和和氣氣吃飯。
瞄瞄瞄~~籃子裡的貓不安于籃,提醒三個人它也餓了。
于笙一貫善良,頓時歉意,起身撥了好些飯菜要喂給它吃。
秦魚看她自己還沒吃多少呢,便說:“媽媽,我來吧。”
然後她去倒了一杯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