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種經過很多年的荊棘刺骨才能體會到的痛苦。
因為痛苦,所以成長。
馬天歌還站在原地懵懵懂懂,站在校門口的溫兮卻皺着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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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,李遠跟李小雲都不太敢跟秦魚說話,直到回到村子,李遠忍不住叫住秦魚。
“小魚,你還好吧。”
秦魚回頭,似乎驚訝他們的小心翼翼,“啊?沒事啊,我就是惱怒那小子……你們不覺得他跟狗皮膏藥一樣很煩人嗎?”
兩人畢竟隻是少年人,加上都知道秦魚最近也沒經曆什麼特别的事情,大概隻是忽然被馬天歌惹怒了才爆發的吧。
再仔細看,她依舊溫吞懂事,眉眼平和,頭發跟衣服也很随意。
她就是秦魚,哪怕隐隐不一樣了,也還是秦魚。
如此,也就不再懷疑了,隻是擔憂秦魚會遭到馬天歌報複。
“不會,那小子骨子裡是個慫貨,真正的壞人不是他這樣的。”
被人硬生生活埋過的人怎麼可能怕馬天歌那種中二病,而且校門口時也不是被他激怒。
其實是被未來激怒。
“往後幾天他絕對不會再來找我。”秦魚安撫了兩人才各自分手回家。
回到家後,秦魚才知道父母已經開始種植淮山了。
她過問了一些細節,也去田地裡看了看,田裡的秦家夫妻還在忙碌。
秦魚看了下四周,偷偷寫了字問自己親爹:“那人還來嗎?”
秦遠看了眼,搖頭,賴春那厮最近一直很安分,并沒有找上門來,也不知是因為上次被包仁說了,還是其他原因……
秦魚卻跟旁邊一起蹲着的嬌嬌對視一眼。
那晚上的套路是成的,的确有人扶着賴春回房的時候見到了那内衣,因賴正義的妻子平日裡就衣着暴露,夏天的時候極喜緊身的蕾絲外衣,到處招搖。
村裡不少男人見過,秦魚偶爾也見過,所以那人肯定認出來那内衣是賴正義媳婦的,也定會在背後編排,怎的她卻都沒聽到風聲,是她最近太忙了?
“是不是你判斷錯誤了?”嬌嬌覺得是秦魚手段不夠精準。
秦魚歪着頭想了下,“是錯了,不過是估錯了一個老男人的羞恥心,這賴正義是怕怕家醜外揚,找到那人給了好處封嘴了……”
嬌嬌:“啥意思,那這綠帽他戴着了?不讓别人知道就行?哇,你們凡人好能忍哦~~”
勉強當你在誇我這個凡人吧。
但秦魚沉吟些會,卻品出了另一種味道,“就算是怕家醜外揚,也該發作了自己的老婆跟侄子,沒道理這麼安靜,除非是他也有顧忌的地方。”
頓了下,秦魚眯起眼,“比如……”
她說了兩個字。
嬌嬌:“我忽然覺得你更可怕。”
雖然是猜測,可仔細一想還真有可能,于是秦魚讓嬌嬌再去打探打探,畢竟是這樣的恥辱,賴正義就算是憋着,也忍不住要跟那兩人沖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