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一幅畫,看筆墨痕迹應該是秦小姐自己畫的。”
“畫的什麼?”
副官想了下,有些難以啟齒的艱難:“額……是一個長方形,然後長方形裡面有一個字。”
他都不确定這算不算一幅畫了。
“裡面的字是——盜。”
長方?盜?衛蒼阖了眼,嘴唇略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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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人進去了,但後來好像有什麼動靜,他逃出來了,而且應該受傷,我聽着呼吸有點不穩,然後沒一會,那老頭出現了。”嬌嬌正跟秦魚彙報自己的監控結果。
郝雲通?這人本來就在雲家,隻是沒有出席宴會而已。
“膽子真大啊,而且竟然沒死。”秦魚不得不感慨這個人的厲害,但問及那人體貌特征,嬌嬌隻有一個回答。
——男的,挺高,身材好,臉看不清。
“麻蛋哦,最重要的臉都沒看……”秦魚有些不爽。
“那什麼衛蒼的臉還不夠你看的?”嬌嬌更不爽!
額,好吧,秦魚也沒反駁,但嬌嬌問起那幅畫。
“你确定那樣一幅畫不會把雲秉氣爆,然後帶了軍隊把你打成篩子?”
“不會啊。”
“為什麼,那畫的意思不是……”
另一頭的車子裡,衛蒼看向窗外,長方是棺椁,盜的意思很直接,就是盜,可她給出這麼一幅畫是什麼意思?
棺中有盜?指點出雲秉要盜墓?可這并沒有什麼指點出的必要。
那女人絕不會無的放矢,必有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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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雲秉此時也在後廳拿着這幅畫問人。
在場有許浩、雲河跟……梁小真。
郝雲通不在。
梁小真此時已經沒有少年天真的模樣,反而有幾分天真邪氣,睨了那幅畫一眼,說:“一面點出我們的目的是盜墓,一面暗示四方盜墓。”
四方盜墓?
“不止我們一方,最終會有四方盜墓,也等于四面埋伏。”
梁小真看向雲秉,“她是在警告都統大人您,這天下不是您做主的,這盜墓也是如此,并且盜墓一行也确有四個門派,她應也是其中之一的傳承。”
他對這幅畫有點在意,因為盜字的筆法有點奇怪,好像蘊含某種玄妙。
警告?雲秉果然憤怒,卻又曉得自己的确不能一手遮天——至少現在不行。
這偌大的北平能壓過他氣焰的人可不止一兩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