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讓我坐一坐?”
“你也隻有坐上三兩分鐘的時間。”
蕭庭韻冷淡,蘇蔺也不在意,畢竟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。
坐下後,蘇蔺認真看了她一會,說:“你的狀态比我想象中差。”
蕭庭韻:“哪隻眼睛看到?”
蘇蔺:“情報機構者最擅掩飾,越完美越掩飾,恰好反應根本。”
蕭庭韻:“所以你這黑眼圈是自己故意化出來來告訴我你為她輾轉反側?還是為了當前大局夜不能寐?”
不管哪一種,承認了都是弱勢。
不複往日美貌的蘇蔺沉默了下,竟說:“都有。”
倒是坦誠。
“來做什麼?”
“你哭了。”
蕭庭韻一愣,皺眉,蘇蔺盯着她說:“那日,她死的時候,你哭了。”
那滴淚是她落下的。
這女子竟落淚了,當時他也沉浸痛苦之中,未曾在意,後緩過來了再細想,卻又百味陳雜。
蕭庭韻眸色冷冽,嘴唇也抿直,“怎麼不說你還被我打過一巴掌。”
都是失态,既有一次,她也不缺第二次,甚至第三次。
蘇蔺卻不介意她的強勢冷淡,垂眸,雙手交叉:“那一巴掌打得對,所以沒什麼好說的,但你的失态卻一定要說……蕭庭韻,你很痛苦。”
一般的紳士是不會把一個女士的痛苦點明出來的,除非有所目的。
“跟你有關系嗎?”蕭庭韻反問他,卻又說:“不過解決痛苦的方法一般有兩種,一種是随時間淡化,一種是用另一件喜事來掩蓋。前者浪費時間,影響效率,我會選擇第二種。”
蘇蔺:“比如鏟除我們。”
蕭庭韻:“不可以嗎?”
蘇蔺:“你不會,因為你已經決定要跟我們合作。”
蕭庭韻:“你們怕的不是被卸磨殺驢嗎?你不就是為了這個來的。”
蘇蔺:“我是為了國家來的。”
國家,談到國家,兩個人一時都沉默了,因為都想到秦魚,她也是為了國家嗎?
可為什麼……
從劍拔弩張到氣氛緩和也不過是隔着一個秦魚而已。
“我現在依舊不懂她為什麼要做那樣的選擇,你比我了解她,或許你知道。因為你知道,所以你更痛苦一些。”蘇蔺笃定蕭庭韻知道一些隐秘。
蕭庭韻看了他一眼,“有事說事,她的事情我不願意跟任何人分享談論。”
拒絕得夠幹脆,蘇蔺有些失望,但也無法。“那你是願意跟我談一談往後的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