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格自然是失了臉面,但他坐在原位沉默片刻,溫宿看了他一眼,依舊打算替蘇挽墨善後。
不過葉格朝他笑了下,風度翩翩,“溫先生不用抱歉,這隻是一件小事。”
溫宿:“但葉格先生會計較。”
葉格意有所指:“是她一定會跟我計較,不過今天這事兒恐怕還沒完——她不會離這家店太遠。”
所以呢?
溫宿還沒說什麼,葉格就帶人走了。
留下溫宿跟秦陵兩人。
寡言的秦陵忽說了三句話。
“這個飯局的目的是追求利益跟強大,無關風花雪月。”
“這本就是我們這種人的放縱。”
“可葉格說的話恰恰跟這個飯局沖突了,可見他的目的性更重于對她的求歡,所以她才會離開。”
真當蘇挽墨是在同時接受兩個異性的追求,外人怎麼看蘇挽墨不在乎,她看重的飯局本身既成的利益關聯。
如果這種關聯消失了——比如葉格對情愛的目的性高于利益,那就變味了。
利益交易如果達成,好像她利用了風月美色似的,也顯得葉格施舍了她。
利益交易如果沒有達成,那就更沒有必要繼續了。
溫宿了然,輕笑:“的确,蘇就是這樣的性格,不過~~”
“不過她對這位秦小姐明顯更寬容。”
溫宿沉默,也就是默認了。
眼瞎的都看出來了。
一向公正的蘇挽墨就是切切實實偏私了。
“那你現在要走?好像你回來沒幾天,我倒可以陪你多逛一逛,如果你不嫌棄我是個男人。”
溫宿很幽默,秦陵卻搖頭,“不用,我在等一份菜。”
額,那份蘇州甜點?
溫宿從他沉靜的臉上看出了幾分緬懷跟傷感,“我想,我需要給你一點空間。”
溫宿走了。
從頭到尾,他都是最體貼周全的那一個。
沒有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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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挽墨也就走出餐廳,目光掃過隔壁動靜不小的拍攝劇組,“起因在燈具店,過程在餐廳,不知道結尾會在哪裡?”
“我的結尾不好說,但我跟蘇小姐的結尾應該會在這裡。”
“隔壁的隔壁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