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極了當年。
“為什麼我不能在天堂?”
為什麼嗎?
周邊子彈呼嘯,凡人驚恐,她知道有好多人在看她們,也有好些人想殺她們。
一時,素來冷靜大氣的她眼裡卻隐隐見了紅。
“大概因為曾見你死在地獄吧。”
當年啊,其實應該真的好多年了,秦魚知道于自己的時間都是好多年,于她更是吧,哪怕她外表并未變化多少,但秦魚就是知道隔了好久。
她的眼裡有滄桑。
這許多年,她們從未再見,因她不曾歸來。
于是秦魚低了頭,因為愧疚,卻見到了她腹部正在撕裂的傷口,擴大了一倍。
但她感覺到了熱源的位置它一直在蠕動,在擴散。
找到了。
那麼
秦魚指尖往下,到了撕裂的傷口部位,另一隻手卻打算從她後腦勺打暈她。
但被阻止了。
“不用,直接來吧。”
她眉眼清闊,微微笑了下,“我忍得住。”
秦魚皺眉,但馬上舒展,“嗯,堅持醒着也好。”
若是暈了就等于失去了堅持的意志,全靠身體本能支撐,未必有利于存活。
所以忍着吧。
也隻能讓她忍着。
但在秦魚手指硬生生鑽入腹部傷口,觸碰到裡面血肉跟腸子時
蕭庭韻忽說了一句。
“我隻是怕閉眼就再見不到你了。”
秦魚手上動作停了下。
終于叫出了她的名字。
“蕭庭韻。”
“我從不給人辦喪事。”
“雖然你給我辦過。”
她的言語如此卓絕,眉眼如此冷酷,半點感情都不露。
再相逢,未曾歡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