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,她拔出地上插着幹将。
這個動作人梅蘇兩家的人都有些緊張,因為秦魚給他們的感覺太複雜了,亦正亦邪,不明來曆。
他們做出戒備預攻姿态,蘇挽墨擺手,他們紛紛撤了槍,但依舊做好了準備。
秦魚沒管這些人,隻是轉了下手上的幹将,上面寒光淋漓,今日飲了好多血,它的邪意飽滿。
但~~到此為止。
她累了。
秦魚的目光落在溫兮兩人身上。
她以為自己要說什麼的,卻猛然發現什麼都不用說。
為人所愛麼。
秦魚低下頭,看了看自己的手掌,發現皮膚裡面有血肉正在劇變,她知道這是為什麼,于是忽然問道:“蘇挽墨,你不殺我對吧。”
“你可以不用提醒我這件事。”
“但我不喜歡欠人。”
所以呢?蘇挽墨覺得這個人總有種讓人喜歡又讨厭的氣質。
小女孩,欠欠的。
“那你自己死給我看麼?”蘇挽墨對她有惱意,說話也就冷凝了幾分。
秦魚笑了下,“我不好看。”
那什麼好看?
是花吧。
花好看。
所以她的手攤開,光芒叢生,如青藤曼長,攀爬,碧綠,花開。
簡單明了幹淨,就這樣在陽光之下肆意生長。
像是一個夢。
夢的收尾在于梅燼林睜大眼,下意識伸出手去碰秦魚的手指。
粉碎。
碎片化蝶了,一片片,無數。
蝴蝶翩跹飛舞,無數,在百花之中朝山林而去,消失在陽光盡頭。
衆人都有些懵。
溫兮那時在想,這真的是秦魚嗎?
為何在刹那之間她覺得不是,她像是一個夢。
就這樣散了。
永不歸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