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(第7頁)

  秦魚不說話了,木着臉喝了粥,填補了下腹部的空虛,擦擦嘴。

  這蔺珩是想故意耗着她,也許是報複她的“不清白”,或許是他本來就心裡變态,要麼就是聽到她剛剛罵相府摳門,于是就故意摳門。

  無所謂了,比要她的命強。

  相府上下越發認定這位“夫人”将來是虛的,離死不遠,于是十分懈怠,端了粥過來後就關緊門窗不理她了。

  “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,前面大人們正在吃酒,萬一要鬧洞房什麼的。”

  “你傻呀,誰敢鬧咱們相爺大人的洞房?何況相爺可不過來呢。”

  上下都認定蔺珩是肯定不過來的,秦魚也認定了,因為這人已來過。

  既然來過了,前院的好吃的又輪不到他,這包紮好傷口喝了粥,早點睡吧,省得睡晚了肚子又餓了。

  “早知道我就該往輝煌戒指裡面放點吃的,失策啊失策。”

  秦魚解了衣物熄了燈火上了床,蓋上被子就睡了,卻不知此時正廳前面酒席鬧騰,山珍海味無數,但并非所有人都吃的進去,他們鬧騰捧場也不過是給相府面子,相府沒說停,他們也就不敢走。

  兩三百桌的酒席,其中官僚幾十桌,幾十桌裡面年輕臉龐三四桌。

  這些年輕人多是朝堂新官,但都是年輕人,座位卻有區分。

  世家子弟高傲,自小也是圈子裡認識的,自成一桌,隔壁寒門子弟一桌,但跟這兩種不同的是另一桌。

第796章

出去

  這些人是相府門生,也就是蔺珩牌面上認下的學生,将來便是相府一派的新生力量,便是老派的人也會介意幾分——畢竟于蔺珩而言,如今朝堂可用的人必不比他親手培養起來的心腹,這些年輕人就是未來的爪牙。

  所以這一桌年輕官員的身份就顯得特殊了。

  他們也知道自己特殊,但都不張揚,仿佛低調内斂,隐晦不明,像極了這位相爺對外的作風——深藏,危險。

  在這些人裡面,有一個人十分顯眼,溫潤雅緻,待人和煦,外交手段十分了得,在這些官僚裡面很是吃得開,便是那些到場的閣老都對他贊不絕口。

  這一幕落在那些世家子弟眼裡便是十分看不過眼。

  “這許玉涼不過是勾欄之子,這樣的出身,若不是相爺擡舉,也能連登兩級,如今就是青楓台長史,他也配~~”

  一個玉冠錦衣的子弟耐不住嫉妒,忍不住多說兩句,卻被人遞了一杯小茶。

  “趙弟,慎言。”後者眉目冷峻,低低一句。

  趙晨酒意褪了三分,猛驚醒,察覺到偌大的場地四四方方邊沿都站着守衛,那些守衛可都長着眼睛跟耳朵。

  他冷意頓生,汗如雨下,端了茶杯,低頭敬邊上的人,“和風大哥提醒得對,我這酒喝太多了。”

  他喝了茶,此後再不敢說話。

  端和風也不以為意,且擡眸看去,淡淡道:“相爺來了。”

  真正的蔺珩來了。

  從酒席開始,他便沒出現,此時一來,跟這些同僚打一回合場面,如此他們這些來的人才好意思退了。

  所以蔺珩一來,這些早已覺得自己有些熬不住的官員們分外熱情,紛紛站起來恭賀。

  蔺珩衣着輕便,聞言眉眼輕掃來,并無銳意,卻十分深沉,“諸位大人今日到來,本相十分歡喜,薄酒一杯,敬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