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珩不動神色,“打擾小魚公子洗澡了?”
你這特麼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嗎?心裡沒數?
“哪能啊,相爺若有事兒,屬下就是在油鍋裡也得跳出來給您辦事。”
“你這樣機靈,若有油鍋,也隻有你讓别人跳的份。”
“多謝相爺誇贊,其實屬下沒有那麼聰明的。”
“……”
能溜須拍馬能厚顔無恥,這屬下的能耐還是可以的。
蔺珩坐下了,瞥眸看她,“沉迷于閉關修煉都忘了我要交代的事兒,看來收獲頗豐。”
“算是,頓悟了幾個絕招。”
“說來聽聽。”
“猴子刺桃。”
“……”
想起這厮驚才豔豔刺玉宴之還差點得手的一劍,蔺珩默了。
沉默如此耐人心神。
秦魚臉頰上的水滴漸漸流淌下來,凝聚在下巴。
男人的臉,自沒什麼好看的。
蔺珩也沒興趣,便沉沉說:“河東的人馬本就安排好,但前些時日得到消息,那邊有些複雜,今日又派了一些……當想來你既頓悟了,進步如此大,倒可以作為奇兵使用。”
這倒是正和秦魚心意,她低頭作揖。“相爺吩咐,屬下自然鞍前馬後為您辦事。”
“我倒不期待你鞍前馬後。”
蔺珩見不得這人一臉忠誠虛僞的樣子,故意這麼說,秦魚似驚恐難過,“相爺您……”
蔺珩單手抵着桌子,側過身來,面如刀削,俊邪刻薄,一雙眼跟魔鬼雙眼剮出似的,“甯願你居心撥測一些,這樣才好玩。”
請問,你是變态嗎?
秦魚略尴尬幹笑,“為旁人不可為,相爺真乃大丈夫也。”
變态哦變态。
“魚吃完了?”
秦魚知道瞞不了對方,坦誠回:“吃完了。”
“你是豬嗎?”
“……”
吃你兩條魚還帶人身攻擊的?
秦魚不說話了,很委屈沉默的樣子。
蔺珩嗤笑,起身走出去,秦魚送到門口,作揖相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