舍棄越太初,或者舍棄秦魚,自己帶一個走。
“你一個都帶不走。”月灼看穿了他,指尖摩挲,笑容如美杜莎的微笑。
“段流,地圖你是拿不到的。”
已經沒有後路了。
越太初是戰五渣,被忽視,秦魚是殘血的……她倒是希望自己被忽視,然而沒有!
她一早就發現自己被鎖定了。
沒法子,誰讓她剛剛疑似幹掉了一個天宗呢。
大家都是天宗,雖然我們年紀大一些,但還是有腦子的,過度輕敵是大忌,沒準血流河宗主那厮就是這麼死的。
何況月灼早前就跟秦魚過了一次手,那次都讓她逃了,内心自然戒備,所以一開始就鎖定了秦魚。
至于月蒼……他看着段流
一秒兩秒三秒。
月灼忽然動了!段流跟上,但被月蒼直接攔下。
如果是平時,秦魚一定好好觀摩下天宗的巅峰戰鬥,但現在不行,月灼一來,秦魚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,直接被扼住了脖子。
“剛剛倒是嚣張極了,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後手。”
月灼其實很驚訝,因為她一直認定這小丫頭很有手段,嘴巴那麼欠,膽大包天,如果沒有底牌,怎麼會如此猖狂?
結果……脖子輕而易舉就捏住了。
月灼忽然有些患得患失起來,唯恐這厮忽然就詐出什麼超強手段來。
秦魚尚且能說話,“我嚣張,是因為習慣了,跟手段真沒什麼關系,還有你别捏這麼緊,我挂了你找誰拿地圖去?”
月灼當然不可能就這麼殺了她,聞言一笑,手指在她臉頰遊走了下,“剝皮可好?我就不信你不拿地圖,都是女人,你不願的。”
毀容等于要命。
然而~秦魚無所謂。
“這般美貌一直給我帶來很大的困擾,剝了就剝了吧,相較于毀容,我更怕疼,你把我弄疼了,我自殺了事兒,于是這普天之下也隻有蔺珩得知地圖,你們心裡舒坦?”
月灼皺眉,“蔺珩知道?你告訴了蔺珩?”
秦魚微笑:“多新鮮啊,他是我夫君,我還能不告訴他?”
這話亦真亦假的,誰也不确定,越太初若有所思。
而月灼……
她信了。
因為秦魚能從蔺珩手底下活生生帶出越太初,這在月灼看來本就不同尋常,是,秦魚是厲害,但她畢竟對秦魚了解較少,更忌憚蔺珩的實力,否則她也不至于在後宮蟄伏這麼多年。
若是承認秦魚赢了蔺珩一次,就等于承認自己輸給了秦魚,這對月灼而言自然是不願的,所以她認定兩人之間有交易。
地圖就是交易。
而在秦魚看來,交易是有的,卻在上聞家那兒,并非她跟蔺珩的直接交易,隻是在月灼他們這裡——大家都得不到跟我的死敵得到了,這是兩種概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