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秦魚看來,交易是有的,卻在上聞家那兒,并非她跟蔺珩的直接交易,隻是在月灼他們這裡——大家都得不到跟我的死敵得到了,這是兩種概念。
為了提升自己的生存價值,秦魚當然要把對方引誘到第二種概念去。
月灼是不可能讓蔺珩一個人獨占鳌頭的,所以捏着秦魚脖子的手松了些,對月蒼說:“我帶他們走,日後會面。”
月蒼沒回答,而月灼準備帶秦魚跟越太初一起走時,忽然轉頭看向山腳下。
下面動靜很大。
有人來了,軍隊!
“蔺珩來了!”
三個天宗幾乎都有了共同認知——還能有誰來得這麼快,聲勢這麼大。
越太初也一臉頹敗。
完了。
唯獨秦魚……她一點都不意外,垂眸時,眼底冷靜。
她知道這個人會來。
但她錯估了一件事——月蒼的存在。
所以她到現在還沒能脫身。
——沒有計劃是絕對完美的,你現在準備怎麼脫身?
黃金壁問秦魚。
秦魚沒回答,她也在想。
得臨時改變計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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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珩一脈也就兩個天宗,可這裡三個天宗都忌憚極了。
月蒼那死人臉還好,段流跟月灼反正在那時都沉了臉。
額……面對蔺珩,大家反而是同一陣線了?
“再打下去,我們的命都得交代在這裡。”段流凝聲說,目光掃過越太初跟秦魚。
言外之意很明顯。
各退一步。
月灼卻冷笑,“我還需要跟你交易?”
她眼神示意,準備跟月蒼分别帶走秦魚跟越太初,然而還不等段流阻止,空氣中忽然傳來恐怖的傳音。
這傳音從山腳下滾滾遊蕩而來。
“人留下,滾。”
一道傳音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