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魚内心很複雜。
這特麼真是比太監還清心寡欲啊。
相比起蔺珩的清心寡欲,管家那臉跟菊花盛開似的,日常老母親一般瞧着她。
那眼神……秦魚摸了下自己平坦緊緻的腹部。
想讓她下蛋啊?
做夢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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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上聞遐迩一事,基本可以看出蔺珩百分百有暴君潛質,他不容人,無情,寡義,但你無從指責他。
因他不容人背叛,卻也不背叛人——他本就不曾予人情義。
秦魚在琢磨蔺珩這個人,越琢磨越不是滋味。
——你動搖了?
秦魚:“其實太了解一個人不是好事。”
——???
秦魚沒有解釋,她對蔺珩有所保留,不會輕易置喙,所以她一面旁觀朝堂是非跟帝國風雨,每日都能從這偌大帝都中得知這山河中的腥風血雨,朝堂,武林,天下。
每天都在死人。
魔宗的人,反軍的人,朝堂的人。
死得太多了。
但對方的人馬好像也沒有因此減少多少,越來越多的人出現,出現後,被殺。
秦魚品出幾分味道,但什麼也沒說。
除此之外,她也察覺到蔺珩最近來得……太頻繁了。
先是晚上來,後來索性白天都在這邊辦公。
是,他以前就這樣,可他現在是帝君了啊!
這一天天的,搞得每天每晚都會照面。
反正她瞎了,看不見他也無所謂,問題是……他索性跟她共用一個書房。
時而要她磨墨,時而要她找書。
這個時而也就一次,秦魚直接嘲諷回去了。
“磨墨就算了,找書這種事都要我幹,蔺珩,你是畜生吧?”
偌大的書房裡就他們兩個人,她罵得幹脆,罵完之後她就馬上改過來了。
“當然,你不是。”
瞎子不能太剛啊。
蔺珩冷笑了下,把奏章批閱了後,扔了毛筆,雙手交疊似笑非笑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