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珩冷笑了下,把奏章批閱了後,扔了毛筆,雙手交疊似笑非笑看着她。
“我總覺得你沒瞎,所以想試試,現在看來是我多心了,你生氣了?”
“呵,如果我生氣了呢?”
“那就說明我沒白試探,這個結果我很滿意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——我就想看到你生氣。
好嘛,這半個月來被蔺珩各種侵占時間的秦魚素來溫柔耐心得很,如今倒是炸了一波。
她怎麼炸的呢?
“蔺珩。”
“嗯?”
“你看到我是不是有那種感覺,就是——哇,孤稱帝了從此唯我獨尊,可你這個女人竟還敢罵我跟我作對鬥嘴,真的是好清純好不做作哦,你成功吸引了孤的注意。”
秦魚認真詢問他,“對嗎?”
被惡心到的蔺珩也認真看了她一會,什麼也沒做。
“出去。”
秦魚立馬轉身拿起自己的盲人竹竿敲敲打打出去。
剛要拉開門。
“葉柔母女跟十三小王都被我一并送去太師府,你要是覺得悶得慌,就去那邊轉轉。”
“對了,還有你十分喜歡的那隻肥貓。”
連嬌嬌都抓了,足以見他的殺心之盛。
秦魚:“阿,你是在威脅我?”
蔺珩:“不是你說的你吸引了我的注意?”
秦魚:“我怎麼覺得是你在用他們來讓我注意你?”
蔺珩:“你很早就注意我了,秦魚。”
蔺珩面無表情看着她。
“隻是你選擇了那個廢物。”
那一瞬間,秦魚幾乎懷疑這個人是天選者或者邪選者,但她很快否認了這種可能。
他沒猜到黃金屋,但他勢必察覺到了她在他跟越太初之間做了抉擇。
因為她的一切行為都有太大的象征性。
“好吧,如果你在意這件事,卻還是沒殺我,而是選擇威脅我,那是否意味着……”
蔺珩沒讓秦魚說完,他自己出聲了。
聲音薄涼冷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