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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壁,高聳而絕立。
它屹立冰川一側,以東面對帝都。
其實從地裡緯度來說,冰壁才是正對帝都的,隻是海拔線高出了三四千。
這樣的高度,這樣的地段——它似乎很冷,這溫度倒是似曾相識。
冷,冷到徹底,風雪都顯得比它有溫度——說的是這地面冰層。
它散發着攝人的寒氣。
段流帶着人到的時候,他下意識揮舞了下手臂,身後的缥缈門高手齊齊頓住了。
他們都很驚愕得看着前方……
冰壁懸頂,一片開闊的高端平緩水平線,像是一把天神握住的神刀一刀削平似的。
千山鳥飛絕,萬徑人蹤滅。
寒氣籠罩,似白霧在前方凝聚。
但誰都不敢靠近。
隔着千米遠。
太冷了,前方是無法觸及的地帶。
段流察覺到了,所以他讓人停下了,且高度戒備。
靈桓提醒葉笙,“師妹,等會務必小心一些。”
葉笙看了他一眼,點點頭,“師兄也是。”
衆人肅穆,隐隐戒備,而段流正要往前探幾步的時候,忽然停下了,高聲朗道:“魔宗的人既已來了,何不現身。”
寒霧詭秘之中,忽有笑聲。
左翼魔宗之人烏壓壓顯出,魔宗的人到了,月灼也就到了。
右翼是雲煙閣的人到了,月蒼也到了。
兩大天宗,兩大勢力。
若是單一,缥缈門不懼任何一方,但若是對方兩手,他們必敗。
而對方也勢必聯手啊。
段流神色略沉。
月灼似乎看出他的不安,笑了笑:“段流,你好歹年紀一大把,竟屢屢被秦魚那小丫頭牽制着,如今自帶你的一般猴孫來送死,可是後悔了?”
缥缈門的人聞言一愣,莫非是那秦魚跟對方合謀了?
“月灼宗主最善心術,以詭計擾人心,但其實以你們兩宗之力,對我們尤有勝出,何必如此,除非你們其實也懷疑我們這邊有詐。”
靈桓聲音寬闊明朗,提劍而出,對峙前方兩大宗主而不氣弱,“我想,你們也是被引來的吧。”
自然是被引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