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是被引來的。
自打被引到那秘藏之地後,月灼就懷疑過秦魚未死,後來花白鏡一撥人又走了,路線時有時無,最終引到這裡。
她自然擔心得很,卻不想自己兩撥人剛到不久,段流的人就來了。
這可是有趣極了。
湊一鍋啊?
可不是湊一鍋麼,徐景川他們來的時候,上聞雅緻一看就樂了,“這是湊一桌麻将啊,四大宗門外加一相府高手雲集,還能騰出一方做冷闆凳。”
這女人看起來端莊尊貴,其實嘴夠欠的。
前些時日湊不起來的局,一下子都聚集了,就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一直推動他們似的。
對峙,很嚴酷的對峙。
相府+天策閣,雲煙閣+魔宗,如今隻剩下缥缈門最為單薄了。
但五方對峙,魔宗跟雲煙閣也有些不安,因為相府的人在這裡。
月灼跟月蒼一直在戒備,直到好一會都沒見蔺珩出沒,這才心定。
月灼看向璜宗。
“縱論立場,璜宗,難道我們不該聯手先除了這缥缈門?要知道人家可是聯合你們家的夫人活生生就走了那位廢帝。”
“如此大仇,莫非你們相府一脈還能無視?”
璜宗看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這個主意不錯。”
4殺1?
缥缈門的危機一觸即發。
铿!葉笙直接拔劍,劍芒侵染寒氣,蓄勢待發,然而也是此時……
有個眼力好或者說有些心不在焉的人四處亂瞟之下,忽然公鴨嗓了一聲。
“那是誰?”
璜宗三個天宗忽然齊齊看過去。
漫漫風雪中,有一個人。
這個人已經站在那很久了。
身形有些模糊,在寒霧裡面特别鬼魅,剛剛那個人之所以看清了一些,是因為天際來了一陣風,風吹散了一些寒霧。
也才看清冰壁懸崖最邊沿坐着一個人,那一塊石頭,突兀在那兒,像是一塊座椅,但又顯得如此理所應當,仿佛他的王座。
他坐着,微躬身,單手抵着半邊臉,微沉着眼睑,不知是睡着,還是醒着。
但看得出,他好像在等待什麼。
就連五方齊聚後的動靜也不能讓他動容半分。
背後是遼闊蒼宇,往下是大片針葉林,擴張往外是天奘平原,再是帝都。
他背對着他們,逆着風雪而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