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姑娘真的是太讓人頭疼了。
她一轉眸就看到相府那邊被諸多高手控制的兩個女子。
她們都看着她,那眼神……
上聞雅緻:丫,男人都喜歡的那一挂初戀臉麼?
上聞泠韫:黃媽媽/小魚公子/相府夫人的愛好始終如一,長得好看就行。
月灼看秦魚的眼神就直觀多了,冰冷,殺意。
但她發現秦魚的眼裡沒有她。
或者說,這個女子并未把她當對手。
從缥缈門人群走出後,她擡眼就隻見一個人。
那人一襲玄衣,墨甲,黑袍。
金冠造型單一,但頗有大氣,暗金光輝在風雪中遙遙呼應。
他坐着,看着她,雙目孤冷。
不得不說,見多了任丞相時城府深沉低詭淺笑的模樣,如今的蔺珩才算是露出了他真正的樣子。
霸道,無情。
而蔺珩見了秦魚來,也才開口說了話。
“我等你來,三天。”
“結果你喊來了這麼一群人。”
聲音略沙啞,仿佛卷了寒冰風雪。
秦魚站在段流等人前面,雙手抱着嬌嬌,并無半點對峙君王的堅決,反而顯得閑散清雅。
帶着幾分漫不經心。
“你利用我去引了這些人去秘藏之地,自己則是脫身隐蔽另行要務,反過來,我把人重新引給你,是我錯了麼?”
蔺珩:“聽着像是你無心引人?你我,各有目的,手段一緻而已。”
其實,他們兩個人算是手段一緻,但各有目的而已。
但他随口一句無心引人。
算是一語雙關吧。
秦魚心裡略複雜,垂眸,看了一眼腳下,“我找到它的時候,以為不可得,後來發現它在移動,但若是移動,何以最後還會定位為地圖所标注的位置,莫非是如今歲月特殊,它變動了,還是這一年年都如此,歲月不改,它亦如常,隻是多了一些我們這樣的人。”
蔺珩:“你在問我?”
秦魚:“我之前一直以為你跟我們一樣都是追逐它的人,不久前才想到,或許你知道的遠比我們多。”
她這話,其實也是月灼等人的心裡所想。
前面看來,像是這秦魚處處占盡先機,其實細細想來,處處占盡先機的其實是蔺珩。
他永遠不緊不慢,謀算平穩,總沒有脫離他控制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