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永遠不緊不慢,謀算平穩,總沒有脫離他控制的事情。
秦魚在順着他的棋盤抽絲剝繭而已,但饒是她次次精準,也總落後了一些。
蔺珩的棋局可能已經布置好了。
所以此刻的蔺珩看着秦魚,說:“不是我知道的比你們多,而是我想要得到的,一直都比你們多。”
秦魚:“天下?秘藏?”
“不止。”蔺珩搖頭,随手拿起邊上斜靠着的那把劍,铿!劍鞘尖端抵住了冰面,他雙手伫劍,目光一掃所有人。
“其實你知道,就算你不引他們來,我也會出手。”
“獵物最終還是會入牢籠。”
“我要他們的命,他們逃不掉。”
他的語氣如斯平靜。
卻殺意徹骨。
所有人悚然。
月灼冷笑,“蔺珩,我承認你才華絕世,實力超絕,但要說滅我們所有人,也過于猖狂了吧。”
“就是,難道他們打不過還不可以逃?我這位姐姐可是素來抉擇果斷的。”
突兀的話憑空而來。
原來有人來了。
花白鏡跟蕭甜甜來得很及時,像是趕着時間搶台詞的龍套。
卻給了月灼會心一擊。
她陰森森看了花白鏡一眼,後者卻給了她一個冷笑,面對秦魚輕掃來的目光也厚着臉皮承受了,卻無端受到上聞雅緻那深沉的目光。
好吧,花白鏡慫了,身體縮了下,把蕭甜甜拽到跟前擋了擋。
要死了,明明不是她幹的破事,這鍋到底得背到什麼時候?她侄女沒解釋?
上聞泠韫那姑娘瞧着是個好的,沒想到這麼不靠譜!
“逃?他不會給你們逃的機會。”
“既讓你們來了,自有讓你們死在這裡的手段。”
秦魚輕飄一句讓人心驚。
蔺珩:“你難道就不問我為何非要殺他們?”
秦魚沉默。
蔺珩一笑,“你不問,是因為你猜到了。”
“在我身後那個地方,帝都。”
“你們這些人的祖宗們曾經背叛過。”
“對這件事,不論所謂魔宗,還是正道門派,其實都遮遮掩掩,自以為可以忘,可以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