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在我生長的這個時代,中西方的頂級……死在他手裡的,不下八個,也是因為這個,這幾年才連六個頂級都湊不出來。”
蘇挽墨眉眼冷淡,仿佛當年被屠戮的那兩個頂級不是自己國人似的。
也算解釋了為什麼以前她都不願意加入特殊部門,哪怕是她十幾歲時的事情,她也依舊記得那些人曾想傷害他的樣子……
誠然,她知道從國家道義層面來考慮,個體危險度超過一定界限,毀滅他是最好的選擇,但她也知道……這個決定隻是某些個别群體的共同利益而已。
“我不知道他們那些人裡面有幾個是真真考慮到國家大義的,但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是為了得到秘密——為何他可以在毫無修煉根基的條件下得到強大無比的力量。”
秦魚聽出了蘇挽墨話語裡的冷肅,便說道:“對于特殊能力者,錢權已經是最低級的欲望,他們要的是無限大的力量。“
基本可以參考武俠副本裡面那些天宗想要武破虛空的欲望,基本可以為之付出一切。
“是,很多人,我想也不止這個時代的一些人。“蘇挽墨忽然語氣略微妙,意味深長看着秦魚。
秦魚察覺到了,走過紫藤花架的時候,撩開格擋臉側的一條花絮,轉過身,倒走中問她,“阿,猜想?”
蘇挽墨步履不緊不慢,淡淡道:“你的反應告訴我這個猜想不算完全準确,但已契合一定輪廓。”
秦魚:“不要試探我,上有神君王,下有鬼神将,人應生有敬畏之心。”
這句話不算她暴露,因為它本就契合這個世界中國文明。
蘇挽墨:“我知道你們有限制……有一種規則。”
秦魚眯起眼,笑了下。
她覺得這個人距離第二次被征選不遠了。
蘇挽墨:“沒有阻攔我對此猜想,看來限制的對象隻是你們那類人,對我或者其他人是無效的。”
蘇挽墨确定了這個,也就不再多說了。
因為尺度得把握好,不能觸動那個神秘的規則,牽連了秦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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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梅家不比蘇家顯赫,但顯得清隽貴氣,隻是梅燼林居住的對方總給人一種孤獨的感覺,哪怕處處都見精緻的細節,也盡量才去暖景。
但這個人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的時候。
看着他背影的秦魚跟蘇挽墨沉默了良久,兩人誰都沒出聲。
但蘇挽墨的心是不平靜的,她隐約覺得此時的梅燼林好像不太對勁……
難道白鉬真的做了什麼?
她想走過去的時候,被秦魚拉住手腕,轉頭一看,秦魚搖搖頭,蘇挽墨這才穩住了。
但她說:“我回去再查問一邊,你在這裡……仔細看看吧。”
她能放心放任秦魚單獨跟梅燼林,可能也是因為這段時間後的考量——她确定秦魚是冷靜的,隻要秦魚冷靜,就不會讓梅燼林不冷靜。
因為她們都知道,不冷靜的梅燼林可比十個白鉬都危險。
就算為了親人好友,她們也必須達成默契。
秦魚颔首,看着蘇挽墨離去,後轉過身時,卻發現梅燼林已經不在椅子上了。
眸色略轉,她不動,直到身後……一根狗尾巴草在她耳朵上輕輕撓了下。